合并力量去预测意味着竭尽所能，这非常耗神，外界的浊气积累得很郁，待他们脱离意识幻境，恐怕没有足够力量承受得住净化浊气的痛苦。

        “所以我想和你合并力量去预测推算她的未来。”尖锐的银瞳看向他，祸徊在等宿准的答案。

        “那她便是从上一位坠神那里来到这的。”宿准很快想清楚了其中原因。

        这对曾经专司运数的他们而言是不正常的。

        “自然不是。”祸徊收回整理残局的手倚靠凭几，浅灰的瞳似有金属动，眸光随意落在卷缸里的卷轴上。

        柳蕴初接连找了许多本有关潞国史册，随后她立即了东去往刑借阅案宗，因借阅的都是几十上百年的陈年旧案，刑官员也没有为难荆王。

        确如祸徊所言，无法推算她的命，看不到一可能。

        可宿准意识苏醒后就清楚他们同源同，真有一方动，接受同一个人是迟早的事，局面是最好不过的，至少都是主动喜。

        她猛的合上再打开，那则记录已经不翼而飞。

        祸徊归拢散卒，四目相视分寸不让：“那又如何，总归她也是我的了。”

        “记忆复苏后我一直有推算她，却发现无法看到她的命，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当初他在坠神谷时趁镇神不备，拖着祸徊执意陷落自我编织的意识幻境之中，多年来对外界的浊气分毫不。

        枭棋罗，不多时一局终了，宿准意味深长瞥着对方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景阳殿外站立一夜，想必你亦是这种心……”

一回事。

        对此祸徊心有预料，冷肃的声音不疾不徐：“她有三残余力量，其中一位同是坠神，还有一位则是坠神谷的镇神。她是凡人，但也已经不是。”

        山站在书阁中的女愣愣看着手中的卷宗，上面便有宿准二字，更让她惊骇的是书中的描述。

        她挑的都是重刑案件，一直翻到深夜，神专注到挽北县主提着东西来都没发现。

        不愿再看他这种后来者却一副自居正室从容的姿态，宿准挥手将案上的棋盘销去。

        祸徊无非想知柳蕴初的未来有没有他们，而这也是宿准的心思。

        再继续混沌去他们便会在自我意识中迷失，在浊气的侵蚀夹击彻底消亡。

        意识苏醒，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瞒过他。

        宿准凝眉闭，周光华转，不过一炷香神沉郁的睁开，薄唇抿起锋利的弧度。

        镇神无法意识幻境影响到他们，只有凡人可以。

        那么……

        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像棋局一般简单明了地分胜负，那小姑娘也不是个端坐匣中当彩的料。

        “你应该清楚，柳蕴初能从上一位坠神那里离开，那么极有可能也会离开我们。”

        而且如此一来，柳蕴初便不是无缘无故现在这了。

        “好。”宿准眉峰如刃，黑眸沉如深海，没有丝毫犹豫。

        他们的苏醒也意味着意识幻境不再稳固，这可乘之机足够镇神手，防止他们纵容自己第二次陷意识幻境。

        “你支开她难就为了和我在这玩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