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无法擅自代替

沈庭未思考片刻，说，我想与连先生通电话。

在别人家菜是带着罪恶的，他没有长时间在别人家留宿的习惯，尤其像这样独自待在空的房里这么多天――尽主人不在，他仍到拘束。

沈庭未指向冰箱层的冷冻室，如实回答：“饺和汤圆。”

沈庭未拿起那张名片，上面只躺着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没有职称，也没有公司名称。

接来的几天里，沈庭未都没能再见到任何人，于是他不得不重新规划自己接来的打算。

林琛拒绝得不留余地：“连总目前人在国外，那边现在是晚上，沈先生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

睡着前那阵心悸已经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却又找不到缘由的失落。

着又若无其事地将发拢到背后，轻轻笑：“你怎么还不交女朋友啊？”

简单吃完晚餐，他将使用过的东西仔细清洗过，原封不动地归纳回原位，在客厅里等到半夜，不见有人回来，最后撑不住才回到一楼那间客房去睡了。

男人合上冰箱，目光又扫过一尘不染的厨房，面疑惑地看向沈庭未：“你这些天都吃了什么？”

陈宁雪斜觑着他，忍不住取笑：“我看你忙得都要家了。”

他坐起，摸索着找到客厅的灯。

助理有些诧异：“你不会菜？”

沈庭未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来。

连诀的助理是在第四天的早晨过来的，沈庭未听到声音从客房来，男人似乎在检查冰箱里缺少的。

对开门的冰箱里堆满了新鲜的材。他看过独立包装盒上昂贵的价签，犹豫半晌，只拿一瓶凝着冷霜的矿泉与一包速冻饺。

缓解焦虑症的药里大概是有什么安眠成分，他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梦。

他想这位林琛先生大概是连诀的私人助理，毕竟几次见面都是工作时间，连诀都没有把他带在边。

烈的孤独随着落地窗外洒来的浅白月光压在他上，他忽然发觉原来清醒比发更难捱。

短暂的对话结束，林琛说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离开前询问沈庭未还有没有其他需要。

沈庭未没回话。

沈庭未保持着睡醒的姿势，侧靠在沙发角落一动不动，睁着睛犯了会儿癔症。

半晌才察觉到饿。

“可以的话，能拜托你帮我办张份证吗？”沈庭未说。

灯光骤亮如白昼，煞白的光刺痛了不适的双，他站在原闭着睛缓了一会儿，待穿透的光线逐渐变得柔和，才再次睁开。

房太大，耳边太安静，沈庭未睁开睛，随着渐临的夜视线里一片黯淡，只有挂钟走针时的细微响动在静谧的环境里有节奏地拨动着沈庭未的神经。

连诀替她往面前杯里添了些，随：“工作忙。”

他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再见到连诀，事实却不如他所意，这里显然不是连诀的日常所。

助理见他迟迟不语，想必是误会了什么，从袋里掏一张名片放在厨台上：“沈先生今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打给我。我等叫阿姨过来。”

沈庭未了然地，没执着于与连诀通话，而是看着林琛，缓缓开：“请问我可以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