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宁上左右看了看，除了地上扔的一条黑长裙，再无其他异样，而裙也是她本人的。

        周漾驻足站定，目光落在女佣焦急的面庞上，后者为难，踮脚凑到徐佑宁耳边，音量小了些：“不知是谁在太太的衣柜里放了不净的东西。”

        “漫漫以后真的要小心了，幸好是落在家里，掉其他地方估计就找不到了。”

        叫张姨的女佣立即禁声，偷偷瞥了主人一，唯唯诺诺地垂了。

        “佑宁，我有不舒服想睡觉休息，你带大家楼玩吧，这边没事了。”

        徐鹤月不知何时起，勉打起神吩咐，留意到墙角的周漾，远远问：“那位周先生，你在什么？”

        真是什么不净的东西，他们这些过来玩的嫌疑最大，开开心心来玩，临走要背个锅，谁都会憋屈。

        其中个资深律师小心翼翼把白花从衣服上取，仔细观察过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她没答话，眉尖紧蹙，烦躁地指了指地上的裙，离得近的一个男律师把裙捡起来，面疑惑：“没什么啊，就一朵白花？”

        “没什么，打扰了。”

        徐佑宁上楼一趟，很快来，东西交给周漾。

        他面不改放碎掉的相框，跟随其他人离开。

        徐鹤年和徐鹤月兄妹，徐佑宁，李姝颜，以及她的女儿洛暮。

        “太太最近莫名收到好几朵这种花，还有其他颜……”

        声音不不低，足够在场人听到，徐佑宁一怔：“怎么了？”

        “对，去看看吧。”

        照片里的洛暮，长发披散，难得添了些温柔的气韵，却依旧抿着唇不苟言笑，冷漠地直视镜。

        很普通的细金手链，不值多少钱，但能瞧得有些年。

别人的家事不兴趣，问徐佑宁：“项链呢？”

        徐佑宁也知大家的想法，这时候闹这一茬，他心里也过意不去，遂了。

        “给人送这种花，不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杀人前的事吗，可我记得人不是早被抓判死刑了吗，是吧周漾？”

        巧了，案也是他作为代表提起公诉。

        “可这么多人上去不好吧，太太不喜陌生人她房间。”

        女佣跟在浩浩的一行人后面，试着阻拦却无济于事。

        他一拍脑袋：“哎呀，放我房间里了，学长你等我上楼拿。”

        离得近的几个人听到，有人提议：“要不上楼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突然看到她十多岁的脸，周漾猝不及防地怔住。

        女佣要解释，当即召开徐鹤月的呵斥：“张姨！”

        拿到东西，周漾颔首正要告别，一个佣人匆匆从楼上来，跟徐佑宁说：“太太让少爷你问问，今天有没有人了她房间。”

        周漾回应个嗯。

        他问坐着的徐鹤月：“妈，什么不净的东西？”

        纸叠的，别在左边位置，让人联想到葬礼。

        装修典雅的卧室，徐鹤月半靠坐在贵妃椅里，手指压眉心，面不太好看。

        他抿紧唇，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定在抛落在墙角的一个相框，走过去蹲，清理走几片碎玻璃后翻过来一看，是张家庭合照，准确的说，是徐家人的家庭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