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地摊手：“我脾气就这样，绪不好就喜摔东西，别说是相框，摔的是古董花瓶又如何。”

        佣人看看主人脸，又偷偷看了他的反应，尴尬地站立在一旁。

力跟他的目光一样狠，冷声警告：“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退图库，他打开电话联系人，找到个备注后拨去。

        她不屑地冷哼，看一致的腕表，起吩咐后的佣人：“时间到了，送客。”

        换句话说，有没有跟谁结过仇怨。

        “对。”

        弱鸡一只，有什么资格跟他斗。

        “嗯，但从她选择背叛我哥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注定决裂。”

        她垂帘，又在玩自己的红指甲，鲜红的蔻丹，缀几朵白花，几秒后掀看他，左右摇：“想不来。”

        周漾也不想多呆，直截了当地问：“据徐女士你的佣人陈述，你在很早前就收到了类似的纸花，但为什么拖了半个多月才报案。”

        她顿时轻蔑地勾了勾红唇：“他之前都住学校里，一年半载不一次我的卧室，能知些什么。”

        “原因？”

        因为怕丢，纸质的存放在家里，手机存电的备份，每次换新手机都要传一份过去。

        徐鹤月缓缓抬起脑袋，终于正打量他：“这个问题跟案件有关吗？”

        “呵。”

        洛暮不喜拍照，他手里仅有的两张，一张是她考时的准考证照片，不得不拍，另一张就是两人门玩时他抓着她拍的，朱行之见到的就是这张，背景是蓝的大海，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裙一草帽，却比蓝海更漂亮。

        ―――

        周漾承认，他这个问题有私心，仅仅只是想多知些关于她的信息。

        “哼。”

        从徐佑宁家来，他把车开去后一段距离靠边停，开窗就着山风完支烟后，掏手机打开，开图库功能直接拉到最底。

        他轻咳一声，答：“徐佑宁。”

        “唔……”

        次日，在警方那边的预约，周漾再次登门徐佑宁家。

        周漾一不眨地观察她，后者闻言亦扭过来，坦然迎上他目光，“谁说的？”

        不过，他这次来见的是他妈妈。

        她把玩新的甲，态度随意：“几朵花而已，正常人都以为是恶作剧吧，要不是你们那天走后我儿跟我说之前的连环杀人案，谁会去深想这些。”

        “那你认不认识她的前夫？”

        “她？”

        门砰一声阖上，他自认为潇洒，等坐车里气消了才想起自己掉回来的目的，偏偏被她今晚这一打岔，几乎什么都没问，恼得只想再倒回去把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收拾一顿。

        她这次答得很快：“比起作我，她也许对金钱和地位更兴趣。”

        “死者叫洛暮，我女朋友。”

        嘴巴被箍住无法说话，她抓住他胳膊要拽走却只是徒劳。

        “我看过你之前的采访，采访中你曾透跟李姝颜女士大学时就认识，而且关系很不错。”

        毫无破绽。

        她有钱摔，谁得着。

        周漾换一个问题：“那天现场，我在你房间捡到一个破碎的相框，请问是你摔的吗？”

        客厅里，徐鹤月翘着倨傲地坐在沙发中央，佣人将他引到另一张沙发落座后要去端茶，被徐鹤月阻止：“不用了，这位先生上就走。”

        “嗯，九年前的案，当时定的交通肇事，对，我想看案宗。”

        他倏忽松手，站直整理外套领，面无表地转离开。

        “那徐女士你认为，边最有可能实施这类恐吓的人会有谁？”

        “但据我所知，你的房间之前并没有放那张全家福。”

        周漾追问：“李姝颜女士也不可能？”

        徐鹤月肉可见地厌恶他，完全没有待客不周的惭愧，语气傲慢：“周先生，有问题就快问吧。”

        他面不改，把问题抛回去：“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