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而已，家常便饭。”

有青年低声说了一句：“别哭了。”

萧成烨将她轻轻放在红烛华帐的床榻上。

倒是萧成烨将她扶正欣赏了一番。

她颤颤：“你怎么又受伤了。”

是萧成。

萧成烨一把拽住她：“骗你什么，一个多月前受的伤了，我只是连夜赶路，有累了。”

“睛都哭了，不疼吗？”

秦晚地听异样，有些害怕：“你怎么了？”

他方才还抱着她从客栈一路到信王府。

重重帐间，烛火迷朦摇曳。

秦晚一听泪掉得更凶，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又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浑是血地倒在自己的家门前。

衣着华贵的英俊青年朝她伸手，笑：“晚晚让我抱抱就好了。”

他脸有些苍白，懒洋洋一笑：“若我真的不回来了，那便是死了，晚晚也不必等我了。”

然后他牵着她将她慢慢带到椅坐。

他连一副药都舍不得给她喂，想到她睛不好，还怀着孕，这样一个人在外颠沛，就让他心惊。

萧成烨盯着她的睛，沉默片刻。

萧成烨忍不住掐掐她的脸：“这不是急着回来找晚晚吗？”

他其实走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64

被她推开，萧成烨倒是一反常态，没再像过去那样或霸或无赖地将她扣回来，而是顺势就靠在床栏。

“没事，有困罢了。”他的嗓音真的染上几分倦意。

坐后，她拉着他的两只手都没有松，她柔柔：“萧成，我婶婶还在客栈，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她担心他事，又担心他不要她了。

听他说得一笔带过，想到自己这三个月饱受的相思之苦，秦晚委屈地推开他，不让他抱了：“你撒谎。”

秦晚浑僵地让一群婢女伺候完更衣后，就扑到了正好上完早朝回来的萧成烨上。

他明白她的意思，便将她搂在怀里。

人一袭金丝织锦千裙，脸上薄施粉黛，风鬟雾鬓的秀发上斜着一支颤颤的白玉步摇。

唯一遗憾的，便是一双眸里着的珠黯黯。

“呜呜……可你要是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你骗我，我去给你抓药。”秦晚说着便摸索着要起来。

秦晚揪着他的袖，脸上满是担忧。

终日思念他简直肝寸断。

他笑：“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告诉她了，给了她些盘缠，她应该在准备回去了。”

秦晚去摸他的手腕，他的脉。

在赵婶目瞪呆的神中，他径直将秦晚打横抱起，足尖一，便不由分说将她掳走了。

一直在门外烦躁不安地徘徊。

63

她想到朝雨说他在北疆带兵打仗。

但那衣裙摸起来层层叠叠，她不会穿。

他一拂衣袍，在她旁坐，问：“次还要我走吗？”

她在槐花村生活习惯了，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

人垂垂落泪来：“对不起。”

秦晚拽着他的袖噎噎地哭：“你不是说一个月……”

信王府，深夜苑。

见她还在哭，他拭了拭她的泪，无奈：“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哭什么？”

他温声：“那你也不该离开槐花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62

萧成烨亲她红红的睛：“不会的。”

第二天。

61

赵婶还在劝着，便听到门被人匆匆推开。

秦晚低，睛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