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得死死的。

        站与站中间不能停车，好不容易等到一站，贺洵顺利摆脱烦人的司机大叔逃车厢，拿着刚收的钱打车回到公园门。

        微风捎来一熟悉的香气，他缓缓抬，只见小梨举着两个香草甜筒站在他跟前。

        贺洵咧开微的红唇，“剩的钱全给您买糖用。”

        她真的很懂怎么治他。

*

        贺洵盯着她的脸傻笑两声，忽然明白被人拿是一种什么觉。

        这时，公交车刚好到中央公园站，乌泱泱地上来一大群外地游客，有些人没有公交卡只能投币，大叔提前拦截，收了几十块贺洵手里，表严肃地说：“你就站在这里，上来一个收一个。”

        他原本拦了一辆计程车，转找人时，小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公交车，赶在关门的前一秒，贺洵成功窜上后门，找到靠窗坐的女人正要兴师问罪，前排司机扯着破锣嗓大喊：“后门上来的乘客请自觉投币。”

        贺公愤愤地盯着见死不救的女人，倏然起走到前门，他平时没有带现金的习惯，今天却很意外地从袋找几张百元大钞，想也没想直接投币箱。

        环顾四周，公园门全是人，姜小梨不见踪影。

        正郁闷之际，视线范围倏然现一双白帆布鞋。

        她把其中一个他手里，轻声促，“再不吃要化了。”

        “你...”

        他脸虽厚，但被满车厢的人用怪异的神盯着不大舒服，耐着向小梨求助。

        前方的司机声促：“后面那个瘦瘦的帅哥，请你自觉投币。”

        “我没零钱。”

        “给你。”

        “我这人从不徇私，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大叔一脸的刚正不阿，“目测你投了五百块钱，需找零498元，从现在开始，上来投币的乘客你就负责收钱，等到了终站我再补给你。”

        时间临近中午，空气里捎着几分湿的闷，刺目的阳光直大地，照得他晕脑。

        “借我两块钱？”

        “公交卡。”

        贺洵低看着有零有整的纸币，只觉得脑天旋地转，转再看后座的姜小梨，她趁乱从后门逃跑，等他追上去时，后门已经关闭，隔着玻璃门看着姜小梨笑嘻嘻地冲他招手。

        先给一巴掌，再一颗糖。

        他转便要走，朴实的司机大叔叫住他，“小伙，你投太多了。”

        虽然肌肉男承诺会一辆新的小黄车，但没有代步车的这段日小梨只能搭公交行。

        “借我用一。”

        “我不借。”

        贺洵常年泡在锦衣玉的甜汤里，早已不知公交地铁为何，大多时间都是豪车行，再不济也是打车。

        “那你怎么买的车票？”

        “那可不行，你这不是诱惑我犯错误吧。”

        贺洵意识看她，小梨侧看向窗外，装作与他不熟。

        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侧，自嘲地笑了笑，三十岁生日的第一天遭人抛弃，失落又心酸。

        贺洵嘴角隐隐搐，“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