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话锋一转，“这跟我之前帮海军打手有什么关系？”维利亚特意加重了“海军”二字——毕竟多弗朗明哥此前所说的所有“给政府当狗”这样的字，都意指之前维利亚在海军那边工作的事。

        “再说了…”维利亚轻笑一声，指尖抹去唇边残酒后轻男人，说后半句话时莫名放了语气，“我不是那种恨屋及乌的人呢。”

        “呋呋……你说呢？”他伸手臂捞过床放着的酒瓶，褐酒在瓶撞涟漪，“亏你还给政府当了这么久看门犬。”他用瓶压住维利亚的唇，“真不恨？”

        维利亚觉得多弗朗明哥该去看看脑了，他绝对是把自己和什么人记混了。

        只见多弗朗明哥嗤笑一声，将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望向维利亚这边，拿起酒瓶灌了一：“那你猜猜，是谁告诉我当年实验室的真相？又是谁查到了政府科学班的绝密档案？”

        多弗朗明哥忽然俯衔住她左乳小痣的分研磨，手掌探睡裙攥住肉，“你觉得唐吉诃德家族会亏本买卖？”放在的手移到前方压阴阜，“当然是要收利息……”

        另一边的维利亚，她翻床，向浴室的方向偷偷溜去。

        「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与坏，利亚。」——这是父亲当时告知她的话语。

        多弗朗明哥盯着她茫然的金瞳看了许久——此刻那双金瞳孔里的困惑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的太阳突突动。他松开手，嗤笑：“那家伙太健忘了。”他维利亚唇的动作变轻了些，“居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报。”

        “那就带着老的味去洗！”

        “……”

        “再动一步就把你钉在瞭望塔上。”

        多弗朗明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半晌，他翻床，抓起桌上的电话虫话筒对着属怒吼：“巴法罗！立刻去厨房让他们准备晚餐！”

        突兀的鸣声打破了渐渐升温的暧昧氛围，维利亚住震动的胃无辜的眨了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被绑过来的，也不知睡了几天：“饿了。”

        “但这位间谍先生也看上去不太靠谱呢。”她避开多弗朗明哥投来的目光，指尖玩着裙摆的丝边，“毕竟都没查到——我父亲当年是被海贼杀的。”

        “呋呋呋…要我说海军都是废呢，这种东西都看不住。”他注视着维利亚喝威士忌后又将酒瓶抢了回去，维利亚掉了唇上沾着的酒。

        维利亚咽间辛辣的酒，褐酒滴从嘴角顺着脸颊被褥的沟壑中，“我的确恨世界政府。”

        暗红太阳镜反过冷光。多弗朗明哥脖颈青筋突地一，像是被蜂针蛰了似地兀得松开了桎梏。维利亚趁机跪坐起来，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对方难得一见的反应。

        所以，她的恨还没到巴不得所有人都去死的地步，尤其是于基层的海军们……他问这些什么？

        多弗朗明哥突然拽住维利亚的脚踝把人拖到，拇指暴地在她的唇：“…所以你骗我？”

        “…可我要洗澡欸——”

        维利亚张嘴咬住对方的指尖，没想到多弗朗明哥竟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闪躲，又吐了来。她动了动，看向上人有些无奈的神：“所以可以放了我吧？”

        “咕——”

        “嗯？”维利亚疑惑地眨眨睛，膝盖撞到对方骨时才发现他浑肌肉都绷紧了。

        又来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她曾亲见证了实验室烧死母亲的那场大火，也在不久之后便从父亲中得知了事的真相，怎么能不恨呢？

        多弗朗明哥着酒瓶的手指骤然收紧，玻璃发细微的咯吱声。维利亚趁势抓住他的手，菌丝在二人的指间游走：“帮他们工作是…分。”

        “我猜是你安在海军的间谍。”维利亚轻笑一声夺过对方手里的酒瓶，抬眸思考，“能接这种级别的档案…”

眉扯一丝笑脸，“所以你那时候说查到了有趣的东西…就是这个？”

        空气突然凝固，而后，威士忌酒瓶被抛到墙上变成碎片，威士忌混着玻璃渣到地毯上。

        冰凉的酒涌腔时，维利亚尝到了威士忌特有的泥煤味。她忽然想起迈卡莎沾着烟酒味的怀抱，想起G7支总飘着鱼汤香气的堂，那些用报纸裹着梅饭团递过来的糙手掌，医务室偷止疼药的护士小。

        “绑架我这种穷作家可赚不到赎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