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顾萌顿了顿，“就差一。”

        “没有，昨晚过得还开心的。”

        顾萌说：“不可能，这方面我的直觉很准。学生时代我察觉班长暗恋我，大家都不信，毕业那天他果然向我表白。阿树因为家庭变故，小时候有自闭倾向，我一直陪伴他，等上了大学才好一些，我担心他把这种依赖当成慕……”

        他见唐笑菲来“客”，说要一桌好菜好好招待，立楼，小区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连锁商超。两个小时后，两荤一素端上桌，李树给顾萌和唐笑菲盛饭，说灶台上还煨着汤，还差一儿火候，等饭后再品尝，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派。

        唐笑菲扬眉看她一，顾萌严肃：“我觉得阿树似乎是喜我。”

        “……”

好像都是烂桃花。”

        “上床了？”

        顾萌糊其辞：“就差最后一啦。”

        唐笑菲听她一通神神叨叨的说辞，只觉疼：“既然如此，你脆把两个都收了得了。”

        唐笑菲给自己倒了一杯：“差一是差多少？”

        但他住公寓半年有余，也没听过顾萌提起有发生过越界之事，唐笑菲抱着吃瓜心态，偶尔调侃几句，顾萌却是一儿龌龊的想法也没有，当真是郎有而妾无意了。

        唐笑菲没说话，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早就想骂顾萌，骂她的愚蠢和迟钝。李树搬公寓的那天，唐笑菲作为包租婆，看看新租客是个什么德行。她愿意给顾萌卖人，但不代表能容忍其他阿猫阿狗占便宜。

        在顾萌与男模周旋之后，忽然提起李树。恐怕李弟弟知系他人，终于有所行动。唐笑菲觉得有趣，也明白顾萌为何烦恼，手指摸着茶杯的瓷边，明知故问：“有吗？该不会是你的错觉吧？”

        顾萌叹气：“如果我只纠结他就好了。菲菲，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唐笑菲放杯，嗤笑：“真没用……我不是说你，说的是那个男模。”

        顾萌傻呵呵地说自家弟弟还是如此贤惠，李树着围裙，腼腆一笑。唐笑菲忘不了他看顾萌的神，虽然有意克制绪，但难掩柔。

        但李树的表现堪称完，懂礼貌而识趣。三室一厅，他选择最小的那间房。行李也很少，一个24寸的拉杆行李箱，还有一个双肩包，两双篮球鞋，就是他全的家当。

        她不大顾萌的闲事，这李弟弟费尽心思住来，揣的是近楼台先得月的心思，说不准过几日两个人就会睡到一张床上。

        唐笑菲见不得她这副伤悲秋犯矫的样，冷笑：“怎么，昨天和男模小弟弟见光死了？”

        顾萌也跟着笑。唐笑菲又说：“那你纠结什么，大不了次再约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