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是伤到哪里了？”

大步走来，勉挤个笑脸，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树再倔再，也被顾萌的绕指柔了心：“不疼。”

        顾萌却叹气：“以前去打比赛也不见你挂彩，怎么一场普普通通的赛，就伤成这样。”

        躺在床上的李树捂着左腰，脸苍白，扭过去不看顾萌。顾萌问秦川：“他是怎么受伤的？”

        顾萌去药房给李树拿药，顺便给主打去一通电话，省得被她怀疑自己无故翘班。主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知顾萌是在医院照顾弟弟，说几句“祝早日康复”的好话，便准了顾萌的临时请假申请。

        李树不能说他是因为和顾萌吵架而魂不守舍，在球场上破绽，被秦川趁虚而。秦川的那一撞，只是个引，给本就受伤的肋骨一击重击，李树才会栽倒在地，这可吓坏了球场上的一众队友，以为是什么隐疾发作，立拨打120把他送急救室。

        顾萌这才想到是前一日她失手推了李树，恐怕是跌倒过程中撞到了茶几，这才是他受伤的本原因。

        拍片的结果很快便来，李树左侧第六和第七肋骨轻微骨折。在医生中不算大事，不需要住院打针，开了儿止痛药，让他回家静养，半个月后再来医院复查。

        在一帮队友的簇拥之，把李树半抬半送的网约车。网约车司机瞧着一群大威猛的男人站在车边，吓得差踩油门，还是柔柔弱弱的顾萌坐在副驾驶座，才放宽了心。

        顾萌急得满是汗，但李树的嘴巴仿佛上了链条，怎么都绞不开，不愿跟她多说半句话。这时医生走过来，问了几个问题，大概了解况，便让李树先去拍个CT。

        用过晚餐，顾萌执意要给李树上药，手握雾掀开他的衣服，大片的淤青目惊心，不像是因为摔倒而受伤，更像是被利击打过后遗留来的痕迹。

        她的泪凝成珠，啪嗒啪嗒落在他的手臂，嘴里不停重复说着对不起。他叹气。前人哭得圈通红，鼻跟着也一颤一颤。他最看不得她落泪，嘴唇贴着她的睑，去咸涩的泪，低声喃喃：“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惹生气了。”

        他只能说：“是我没有注意，次一定小心。”

        可一路上车里气氛凝重的很，前后座的两人像陌生人似的，紧绷着脸不言不语，司机都不敢打开车载电台听音乐。

        秦川说：“都怪我不好，不知树哥的腰受了伤，还带球去冲撞他……”

        秦川领着顾萌往急诊室走，病床前围着好几个一米八、一米九的大个，他们个个都穿着篮球服，年轻的面庞藏不住心事，都担忧的神。见顾萌来了，侧步给她让空位。

        直到车时，顾萌才主动破冰，打开后座的门，预意搀扶李树。李树虽然脸上摆不愿的表，可还是把胳膊伸了过去，顾萌小心地将他扶起，关上车门，轻轻抚摸绑固定带的左边腰肋，轻声问他：“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