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很长,神不济的辛西娅在德里克的怀中被晃得昏沉,环着他的手有些松脱,
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凑向他的颈边。
直到闻到她盘起发间从脂粉气中隐隐透的,属于她自己的气息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长句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逸散的思绪给了此刻行为的注解。
他这话问的奇怪,但辛西娅已经听不来那些不难
会的深意,只是
意识反问。
冒昧地将一位女士推到那样孤立无援的境地。
“住的不舒服吗?”
或许是因为远征即将结束,他们的共事也到达了终,些微的暧昧不会再对她造成困扰吧。
他的声音是自己都未曾想过的轻缓,似乎往日的冷都被此刻温柔的烛火
化殆尽。
他偏看向靠着他肩窝的半
灵,却发现她已然呼
平稳,双眸紧闭,长睫微微颤抖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事。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很难听清辛西娅说了些什么,只觉那些音节随着气息
淌过他的颈侧,留
一片酥麻。
德里克有些醉了。
昏暗的灯光,怀里的意中人,还有那几杯酒。
“我的家人…”他开后,顿了一
,又解释
,“他们太冒昧了。”
“你今天很。”
轻声询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抱歉什么?”她有些疑惑。
他似乎很喜和她
歉,但很多时候她都不知
是为什么。
“我大概还需要在这里住多久?”她的声音越发地轻了,他几乎要贴着她的唇才能听清。
她即将睡去时,德里克低沉的歉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蓦地一激灵。
“辛西娅?”
膀,在德里克的怀中坐的更稳。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因心旌摇曳而失言,德里克骤然回神。
辛西娅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他的颈侧轻蹭了蹭,睫扫过的些微的
意却让德里克麻了半边
。
因为困倦,她的嗓音带着些沙哑与黏腻,尾音如同羽一般划过了男人的心尖。
“半个月左右,我们已经在商议回程的事宜了。”
他凝视着怀中的半灵,双唇无声地开合,说
了那句在他心间萦绕了整晚的话。
“你不讨厌他们?”
德里克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她得以倚靠地更为舒服后,用极低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一直以来确实是自己拖慢了他们的前行速度,德里克抱着她甚至比原本他们走得更快。
比如这次。
最后连他的脚步都停驻了来,狭窄的走廊中唯余提灯中蜡烛燃烧的细微声响。
但她对这位圣武士,就是有着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甚至演变成了类似对亲近之人特有的安心。
他想要确认她是否真的睡着了,又生怕会惊扰她。
他收紧了些动作,将辛西娅抱的更深,更稳。
“不要这么说,他们是我见过最友善的贵族了。”
说来奇怪,她理应和德里克保持距离,毕竟对方的心思并不是秘密。
这话是真心的,奥宾一家对于礼节的随意,甚至让她觉得很多事都是自己多心了。
“嗯?为什么会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