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祈願X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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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大陸的風從通dao中呼嘯而chu，帶著腐肉與金屬混合的刺鼻氣味。艾莉婭仰躺在黑曜石祭壇上，四肢如破碎的玩偶般攤開，星圖紋路在她pi膚上忽明忽暗，像垂死螢火蟲的最後閃爍。

        "歡迎來到...地獄。"

        她乾裂的嘴唇無聲蠕動，hou嚨裡湧chu的鮮血讓這句話變成一串粉紅se泡沫。通dao另一側，信長的背影剛剛消失在血se天光中，伊路米修長的shen影正站在門檻處猶豫——這個細節艾莉婭用腫脹的yan瞼記錄了xia來，多麼完mei的時機。

        她的右手shi指突然chou搐，指甲深深摳ru腹bu的星圖紋路。不久前被注ru體內的四種jing1ye仍在血guan裡燃燒，此刻卻成了最好的燃料。pi膚xia的光芒驟然變得刺目，如同千百gen鋼針從內bu穿透她的shen體。

        "不——"伊路米的聲音第一次chu現了裂痕。

        通dao開始扭曲。原本穩定的橢圓形門框像被無形大手rounie的錫紙，邊緣處伸chu無數半透明的暗紅se觸鬚。其中一條以閃電般的速度纏住伊路米的腳踝，將他倒吊著拖向通dao深處。殺手的念針在空中劃chu數十dao銀光，卻全bu被那些觸鬚xi收殆盡。

        艾莉婭的視野開始模糊，但她強迫自己睜大yan睛。伊路米漆黑的髮絲在暗紅天光中飛舞，他最後看向她的yan神不是憤怒，而是某種近乎讚賞的領悟。當他的shen影完全消失在通dao中時，艾莉婭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右手charu自己仍在liu血的xia體。

        "關閉。"她吐chu這個帶著血腥味的詞語，如同anxiahe彈發she1鈕。

        整個地xia祭壇劇烈震動。通dao像被無形剪刀裁切的膠片般從中斷裂，空間撕裂的尖嘯聲讓艾莉婭的耳膜滲chu鮮血。黑曜石表面浮現chu蛛網狀的裂紋，那些古老的符文一個接一個爆炸，化作帶著硫磺味的黑煙。

        艾莉婭的shen體像被chou去骨頭的魚一般癱軟xia來。她的復仇完成了，代價是zi宮幾乎從體內撕裂，腸guan有三處穿孔，左側鎖骨xia方的瑪奇念線印記正在潰爛liu膿。但此刻這些疼痛都變得遙遠，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mao玻璃。

        "終於...結束了..."

        她望著穹頂滴落的血珠，那是之前戰鬥中某個不知名犧牲者的遺留wu。現在它們像慢鏡頭中的紅寶石般墜落，在她視野裡劃chu一daodao優mei的拋wu線。

        黑暗如chaoshui般湧來時，艾莉婭想起了實驗室裡那些玻璃罐。金總是穿著那件髒兮兮的綠外套，手指間夾著半gen沒點燃的香煙，說些她當時聽不懂的話。

        "門不是用來開的，艾莉婭，是用來關的。"

        她終於明白了。

        某種溫熱的ye體滴在她臉上。起初艾莉婭以為是自己的血，直到聽見那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艾莉婭！"

        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在她顱骨內震盪。窩金那張佈滿傷疤的臉chu現在她模糊的視野裡，放大的瞳孔中倒映著她支離破碎的shen體。

        "不...不...不！"窩金的手指懸在她shen體上方顫抖，不敢觸碰任何一處傷kou。這個能徒手撕裂裝甲車的男人此刻像個迷路的孩zi，"誰幹的？我要撕碎他們！把他們每一gen骨頭都碾成粉末！"

        艾莉婭想笑，但只吐chu一kou帶著內臟碎片的血沫。她的守護者來得太晚了，晚到只能見證結局。窩金shen上還帶著通dao裡的腥臭味，右臂新生的pi膚呈現不健康的灰白se，顯然是通過暗黑大陸某種生wu強行再生的結果。

        "都...進去了..."艾莉婭用yan神示意那個已經閉合的大門位置，"永遠...回不來了..."

        窩金突然跪倒在地，將頭埋在她頸窩處。滾燙的ye體順著艾莉婭鎖骨liuxia，她遲鈍地意識到那是yan淚。真奇怪，她以為強化系不會哭。

        "堅持住，我帶你去..."窩金的聲音哽住了，他試圖抱起她，卻發現無從xia手。艾莉婭的腰bu以xia幾乎浸泡在血泊中，紗裙的碎片粘在開放xing傷kou上，"該死的！金！金一定有辦法！"

        艾莉婭想告訴他沒用的。那個在協會總bu披著人pi的共生體，是不會幫她的。但窩金已經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她破碎的shen體在他臂彎裡像一袋隨時會漏光的ye體。

        移動帶來的劇痛讓艾莉婭短暫地清醒了一瞬。她看見祭壇四周散落著各種衣wu——庫洛洛的mao領大衣，席巴的pi質手套，信長的刀鞘。更遠處，梧桐的半截金屬手杖cha在牆縫裡，末端還掛著那個總是jing1確到秒的懷錶。

        窩金的奔跑讓這些景象變成模糊的se塊。艾莉婭聽見他xiong腔裡雷鳴般的心tiao，gan受到他肌肉每一次繃緊時傳遞來的顫抖。大門在他shen後徹底坍塌，釋放chu的衝擊波將整座地xia祭壇震成廢墟。

        當陽光突然照she1在臉上時，艾莉婭意識到他們已經來到地面。枯枯戮山的主宅已成廢墟，基裘的電ziyan在殘垣斷bi間閃爍，像只瀕死的螢火蟲。奇怪的是沒有其他揍敵客成員的shen影，仿佛整個家族都隨著那個大門消失了。

        "堅持住...堅持住..."窩金的聲音開始發飄，他的再生顯然消耗了太多體力，"金在卡金帝國有個秘密實驗室，帕里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