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緩慢而嘲諷。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莫言猛地衝過來："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

        "為什麼是我？"她咬牙問，手悄悄摸向包裡的防狼噴霧。

        程語嫣發動車，空調冷風撲面而來。她需要計畫，需要對策，需要...一個能扭轉局面的機會。後視鏡中，她的神逐漸變得鋒利如刀。

        "程小..."莫言伸手想幫她，卻被狠狠推開。

        林默誇張地搖頭："不不，我只是...來幫忙收債的。"他走向莫言，親昵地搭上他的肩膀，"這位摩師先生五年前為了妹妹的骨髓移植，借了一大筆錢。可惜..."他聳聳肩，"最後妹妹還是沒有活來~但債還是要還的。"

        程語嫣的大腦飛速運轉。財務新員工、偷拍影片、三千萬...碎片逐漸拼合成一個可怕的圖案。"你們設局害我。"她一字一頓地說，指甲陷掌心。

        林默輕鬆避開，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別這麼激動，債務已經清了。"他走向後門，又回頭補充，"對了，程總監，影片我會好好保...只要您在公司&039;合&039;我的工作。"

        "別碰我！"程語嫣的聲音像淬了冰，"這輩都別再讓我看見你。"

        "不是玩笑，是演。"林默晃了晃手機，"一場價值三千萬的彩演。"

        "三千萬對程總監來說不過是個小數目。"林默繼續說，手指劃過莫言緊繃的頸肌肉，"但對他這樣的摩師來說...恐怕要賣十年才還得起。"他突然收緊手指，掐得莫言悶哼一聲，"所以我提議用一場特別演抵債——釣一條叫程語嫣的人魚。"

        林默銳地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一把奪過手提包。"因為你是科信併購案的關鍵人。"他輕鬆地說，仿佛在討論天氣，"而我，恰好受雇於某些...對這筆交易興趣的人。"

        "你..."程語嫣的聲音卡在嚨裡。她的襯衫敞開到，裙卷到腰際，這副狼狽模樣全被拍了來。

        他走近程語嫣，突然抓住她的乳房用力，力大得讓她痛呼聲。"週一見，程總監。"他在她耳邊低語，呼噴在的膚上，"記得穿得漂亮點，我喜歡看您穿那種..."手指劃過她顫抖的嘴唇，"能把紐扣繃開的緊襯衫。"

        "這是...什麼玩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程語嫣抬頭，看見林默站在樓梯轉角處，手機鏡頭正對著她。年輕人已經換摩師制服，穿著修西裝，像個剛從商務會議來的英。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勾勒與午判若兩人的冷酷輪廓。

        林默緩步走樓梯，鞋在大理石臺階上敲清脆的聲響。"容我正式自我介紹。"他在最後一級臺階停，微微欠，"林默，週一到貴公司財務報到的新員工。"他歪頭一笑，"請多指教，程總監。"

        程語嫣的血瞬間凍結。她轉向莫言，後者已經退到牆邊，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痛苦表。

        她昂首走向門，背得筆直，仿佛剛才那個被玩到呻連連的女人是另一個人。推開門時，夜風拂過她發燙的臉頰，帶起一陣刺痛。

        程語嫣的胃絞痛。她想起午那場"教學示範"的每個細節——莫言是如何引導林默撫摸她，如何在關鍵時刻退讓年輕人接手...全是心設計的表演。

        門關上後，樓梯間陷死寂。程語嫣機械地整理著衣服，手指抖得幾乎扣不上紐扣。

        莫言的頜線繃得死緊，但沒有否認。

        "表現得太彩了，程總監。"

        週一。這個日期在腦海中閃爍如警示燈。兩天后，她將不得不在公司面對林默——以直屬上司的份。更可怕的是，那個年輕人顯然掌握著足夠毀掉她職業生涯的影片和照片。

        ※

        停車場裡，程語嫣坐進自己的進轎車，鎖好所有門窗後才允許自己崩潰。她趴在方向盤上，肩膀劇烈抖動，卻發不一點聲音。後視鏡裡，她的紅已經花了，像乾涸的血跡糊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