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霜咬着唇，努力告诉自己只是错觉，只要车来了，一切就结束了。可这份自我安脆弱得像一张湿透的纸，轻轻一撕，就破了。

        白泠霜猛地抬，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嘴角那一抹几乎克制不住的笑意。

        明明不过几分钟，她却觉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一想到她被他一染上颜，挣扎着陷绝望，他整个人几乎要兴奋得发疯。

        他看着她，像猎人看着自己的猎。

        封聿的心异常平静，却又异常兴奋。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她――这只无措又柔的小兽，被困在荒野中，无可逃。

约棱角分明的面容――鼻梁，薄唇冷淡，眸深邃而沉郁，像是长年累积着暗的深海。

        封聿在飞机上就见过白泠霜了。那时，她刚睡醒，迷迷糊糊地着睛，脸颊绵绵地泛着粉，神茫然而净，像误闯猎人陷阱的小兽。他记得那一刻，自己指尖几乎要动了――多么弱无防，又无意识地勾人。

        她睛里藏着惊恐，却又自镇定的挣扎，纤细得仿佛一碰就碎。他能想象她哭来时的样，的，颤抖着，带着绝望的味。

        又被他遇到了。

        太了。

        **

        封聿缓缓走近，像黑暗里伸的手，无声无息地，将她整个世界一收紧、掐碎。

        真是……可怜的小东西。

        封聿了后槽牙，行捺住腔中几乎要炸裂的躁动。

        他依旧着鸭帽，帽檐那双睛在夜中亮得惊人。

        这样净又无力的生命，在他面前颤抖着，求生着。

        夜，她仿佛染着一层浅淡的光。那张白泽细腻的肤，在路灯的映照泛着柔的粉，细小的绒隐约可见，脆弱得仿佛一即碎。

        白泠霜站在昏暗的路灯，紧紧攥着手机，指尖早已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放过了。

        他想象着，如果划开那片柔细腻的肤，血珠缓缓渗的样――一定，漂亮得令人心疼。

        封聿的呼在腔里闷了一瞬。

        鸭帽，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翘起一抹弧度。

        封聿从黑暗中走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脚步声――轻微而缓慢，像是有意为之，一步步压在她神经的最深。

        这次来海滨，是因为接了个委托，目标就是他。

        预约的车迟迟未到，定位上的小车图标在屏幕上停滞不动，像是死了一样。风从后小巷里来，带着一湿冷的血腥味，她意识抱紧了自己，耳边全是自己急促而压抑的心声。

        面无表地俯，一刀脆利落地解决了地上的人。血腥味在湿的空气里迅速弥漫开来，却没在他里激起一丝波澜。

        而刚才，当他一刀锁定目标，余光却瞥见了站在巷的女孩。

        可惜，那时他有任务在，只能克制，放过了这个令他血微微沸腾的猎。

        后仿佛有什么正在缓缓靠近，空气稀薄，呼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僵地站着，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