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韬怔了怔，也笑，跟冯君同说：“那就给顾少个面，陪他唱一首。”

        冯君同抿紧唇。

        一曲作罢，掌声雷动，多年后再听到她唱歌，汪成阳喊得最起劲。

        他们主要是想听顾文钦唱，认识这么多年，谁都没见过他唱歌。

        好奇几个人扎堆在聊什么，郑韬凑了上来，汪成阳克制住捧腹大笑的冲动告诉他：“顾文钦找冯君同一块唱歌，他竟然会唱歌，哈哈哈。”

        汪成阳胳膊肘了一旁的顾文钦，巴轻扬示意不远正跟男生说笑的冯君同，“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我都不敢相信。”

        冯君同握紧手中的麦克风，面带微笑，实则心忐忑地开。

        可那么多人来找她合唱，独独拒绝他突兀的。

        他是真喝了，说话带着不容忽略的酒气，冯君同扶他起来，一行人转战楼上。

        一听说顾文钦要唱歌，他们中有些人麻将和台球都不打了，全凑到KTV这边来听他唱歌。

        相谈甚。

        “有什么事吗？”

        “我收回先前的话！班花你就该！肯定能火！”

        “现在就过去。”

        冯君同正在跟郑韬一个发小聊天，看见递来的麦克风，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往上看，嘴角的笑意僵住。

        不好拂了他们的兴致，冯君同只得接过了话筒，开嗓前先给他们打预防针：“我英语语真一般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记得有一次上英语课，老师她起来读课文，全班人的目光集中在她上，那一刻的羞耻，让她恨不得钻里躲起来。

        人无完人，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天赋都给到了艺方面，她的文化课成绩一塌糊涂，包括英语语。

        冯君同谦虚一笑，放麦克风回到郑韬边坐，期间有人递麦克风过来她就唱，他朋友来敬酒，冯君同能喝得的就喝了。

        “没事没事，你随便唱。”

        冯君同别过，将注意力放到郑韬这边来，问他：“什么时候换地方？”

        刚才跟她聊天的男生起哄，语气激动，汪成阳也帮腔：“老同学好多年没见，一起唱首歌叙叙旧也好，唱吧唱吧！”

        会听英文歌，完全是因为想提语能力，但就跟她当初追逐那个不可能实现梦想所付的努力一样，徒劳罢了。

        考量过后，冯君同决定拒了：“抱歉，我英语发音不好听。”

        以前一块来玩时他们死乞白赖顾文钦都不肯吼一句，久而久之大家都猜测他是唱得难听才不肯唱，如今愿意开嗓，竟然乎意料地好听，他在国外留学四年，发音咬字自不必说，上略沙哑的音，不自觉就让听者沉浸其中。

        冯君同也不扭，大大方方唱了首耳熟能详的歌，与原唱相比，别有一番韵味，而且她今晚穿了件修的腰裙，纤瘦有度的线展无遗，众人这才留意到，她不光脸生得好，材更是一等一地绝妙，酒红的裙摆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摇曳，比歌声更迷人。

样的冷印象深刻，记不清多少次，他都是这样看着她的。

        “不行吗？”

        “你们在聊什么？”

        他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便宜郑韬这小了。

        “没关系没关系，冯小你就给他这个面吧！能唱几句就唱几句！”

        他们中的人早就听郑韬过新女友唱歌好听，一上楼便有人将麦克风递给冯君同，吆喝着要她来一首。

        此言一，和她聊天的男生以及跟过来的汪成阳都震惊了：“你要唱歌？”

        顾文钦没搭理他，听见音乐切换到一首，拿起茶几上的麦克风走了过去。

        可是有什么旧好叙的呢？

        “会不会五音不全，唱得比我还难听哈哈哈哈。”

        前谈笑风生的女生跟当年冷若冰霜的冯君同是同一个。

        汪成阳猜测，贱兮兮地拿了手机准备录来发朋友圈。

        这让冯君同颇压力。

        刚才吃饭时没深聊，这会才发现她脾气好，尤其是快的行事风格，与外表大相径庭，要知女多少都有些妄自尊大，尤其是冯君同这种材上等还有才艺傍的女，哪个不是鼻孔朝天盛气凌人，明明就是图他们的钱才跟他们谈恋，偏要一副不屑于跟他们为伍的嘴脸，一个比一个会装，没意思的。

        从往事里，歌曲度恰好来到副歌分，柔和昏暗的光里，他投来不冷不的一瞥。

        如她所说，她的语真不怎么样，好几句都没跟上调，众人先前还以为她是谦虚。

        该她唱了。

        “你抬举我了。”

        她觉得自己理解错了，可他明确提了来：“一起。”

        歌机里正放着一首英文歌，冯君同听过，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她英语语很一般，八成会唱得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