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耳熟，顾文钦默不作声地听着。

        ……

        “这个周日回来吗？”

        “来不了，我要去拍个片。”

        “去沙湾，那边有个摄影棚。”

        “好，我这边结束了到时候联系你。”

        “嗯，那到时候见，拜拜。”

        她挂断电话，嘴角扬着一抹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顾文钦瞥见，不免猜测：“郑韬？”

        “嗯，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语气中透一丝不耐，冯君同抿唇，审时度势地闭上了嘴。

        华灯初上，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冯君同无意间注意到地上并排的两人影，恍惚好奇地瞧了会，又不动声挪开了视线。

        树左边是育场，深秋夜凉，场上依旧有不少趁夜有空来跑步的学生，或结伴而来，或形单影只。

        “想去跑步吗？”

        意识到是顾文钦在说话，冯君同摇摇：“不去了吧。”

        她今晚没穿跟鞋，可帆布鞋跑起来也不见得有多舒服，而且跑步对她来说是相对放松的时刻。

        他在边，她没法轻松。

        顾文钦说：“我记得，你报名过学校的长跑比赛。”

        还拿了名次。

        “啊……”

        冯君同慢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年秋季运动会她去跑三千米一事，解释说：“那时候班里没女生报名，委就填了我的名字。”

        所以那次风真不是她本意。

        柿都捡的，冯君同家世普通，这种苦差事自然就落到她上，而她又是那种不登台则已、一旦上场就务求到最好的人，在得知名单不能再更改后，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去练习跑步，好在她从小就勤于锻炼，力比一般女生好，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拿到了第三名。

        时至今日，冯君同还记得一气冲到终时那种天旋地转的觉，总以为一秒就要倒地，最终又凭着毅力走回休息区，因为没什么朋友，害怕晕倒了没人自己。

        这样看来，在德的半年，是真的过得很不开心。

        “你呢，在国外的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从往事里回神，她没话找话。

        “不太好。”

        以为他会说很不错，最不济也还行，他这样答，冯君同一时竟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国念书，是我爸制的。”

        “是吗。”

        冯君同勉维持着僵的笑脸，“你那么聪明，书在哪里念都一样……”

        顾文钦摇，忽然脚一转站定在她跟前。

        冯君同没看前面，差撞到他上，急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有事吗？”

        “跟我在一起让你不舒服？”

        两人几乎同时声，她勉一笑：“此话怎讲？”

        他上前两步，手指她的嘴角：“你一直笑。”

        冯君同轻呵了声，“我笑就是不舒服？”

        简直对他的逻辑佩服得五投地。

        顾文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