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語──不似命令,反而像邀請。
「蕭教授,您總是這麼嚴謹,真讓人……忍不住想多靠近一點。」
這不是明說,也不是告白,卻像一線──緊緊繫住她的心。
語氣冷淡、疏離,彷彿剛才的侵略與曖昧從未存在。
他不是無,而是──選擇
地溫柔。
「那現在不是見到了嗎?」蕭鐸淡笑,語調禮貌疏離。
她在空堂時間走向辦公室,剛要敲門,卻聽見一柔軟的女聲自裡頭傳
。
隔天中午,江雨棠決定去找蕭鐸談談關於選修課的事。
門內的聲音瞬間停止。
江雨棠站在門外,腳步像被釘住。明明語氣平穩無波,卻讓她一陣
痛。
是音樂系的女老師。她靠得很近,手掌輕搭在蕭鐸辦公桌的邊緣,刻意傾斜,像是一場
心鋪陳的誘惑。
江雨棠一愣,門隙未掩,她意識偏過頭。
這句話讓江雨棠怔在原地許久。
江雨棠張了張嘴,卻只說一句:「我……我待會再來好了。」
她回:
「您總這樣不近人,學生們都說,連想見您一面都難。」
蕭鐸站在門內,神如常,語氣柔和:「雨棠?有事找我嗎?」
【那就好。只有妳看見,才算是真的。】
另一隻手不動聲地扣住她的手腕,低聲說:「妳的脈搏
得太快,江雨棠,是不是有什麼話沒說
?」
「江同學?妳來找蕭教授嗎?」助教笑著問。
那晚,蕭鐸將江雨棠送回家,一路沉默。
江雨棠怔怔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指尖還留著他指腹摩挲過的餘熱。
「走吧,回家了。」
彷彿,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她就會徹底淪陷。
她轉逃離,步伐紊亂。
明明昨天才那麼強勢佔有,今天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這種忽冷忽熱、拒還迎的掌控,讓她心
難以平復。
而蕭鐸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中那抹笑意,逐漸沉了
來。
傍晚時分,江雨棠在圖書館整理資料,手機震動了一,收到蕭鐸傳來的訊息。
一秒,門被輕輕打開。
江雨棠站在玄關許久,手指緊握著背包肩帶。那份壓迫雖然不再緊貼在她
側,卻像陰影一樣無聲蔓延。
【今晚的月很好,妳也看見了嗎?】
他後,女老師的
影還未完全退開。
江雨棠了
氣,想轉
離開,卻正好撞上從後方走來的系助教。
進門時他沒有多言,只淡淡說了句「早點休息」,便轉進
自己的房間。
——
她的指尖一陣發冷,腦中閃過教室裡他低語的模樣,耳垂還像殘留著他氣息的餘燼。
——
她看著那短短一行字,心竟然莫名失序。
她無法分清自己是驚惶、是混亂,還是……某種難以啟齒的悸動。
就在氣氛即將突破臨界點時,蕭鐸忽然鬆手,後退半步。
她悄悄地將臉埋進被,
神在黑暗中空
地浮動。
【……看見了。】
「原來這就是他對外的樣……親切、克制、溫柔有禮……」
她怔了一,指尖懸在螢幕上方。
她整夜輾轉難眠,腦中一遍又一遍閃回教室裡的每個細節──他靠近的氣息、指尖落的溫度、低語時那
如毒般緩緩滲
心臟的語氣。
可為什麼,昨晚對自己,卻是那樣的強與侵犯?
——
——這樣的他太危險,但也太讓人無法抗拒。
她的嚨緊縮,幾乎是無聲地搖頭,臉頰早已滾燙不堪。
很快,蕭鐸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