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敢靠近。”

        “你不也来了？”他反问，语气平静，但心里却不平静。她站在他面前，T恤摆一腰，肤白得晃。他迫自己专注工作，“说吧，想怎么合作？”

        她提议把他的黑白照片成彩画，再拍成新作品，主题是“裂痕”。林皓同意了，觉得这个词有刺耳，像在说他自己。他们约好先去她的画室，她说那里更适合创作。

        许若晴的画室在海屿老城区，一栋两层小楼的层。推开门，空气里飘着颜料和松节油的味。房间不大，墙上贴满草稿纸，画架上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一双纠缠的手，背景是模糊的蓝。地上散落着画笔和空咖啡杯，窗台上摆着一盆开花的仙客来，红的花在阳光鲜艳得刺。

        “随便坐。”她把帆布包扔在角落，蹲整理颜料。

        林皓站在画架旁，看着那幅画。手的线条细腻，指尖几乎碰，却又隔着微妙的距离。他突然问：“这画的是谁？”

        许若晴愣了一，站起来，语气轻描淡写：“随便画的，没原型。”

        他没追问，但她的神闪过一丝躲避，让他觉得她藏了什么。他拿相机，拍画架上的画，镜里的画面放大后，手的细节更清晰，像在诉说某种压抑的渴望。

        他们开始工作。许若晴选了一张林皓的黑白照片――一堵裂开的墙，隙里长野草。她在画布上勾勒轮廓，用丙烯颜料上，绿和灰在画布上交。林皓站在她后，拍她作画的过程。她的手腕灵活，笔准，但偶尔会停顿，像在犹豫。

        “站近。”她也不回，“你这样拍不到细节。”

        他走近，镜对准她的手。她的手指沾了绿颜料，笔尖在画布上动，留一弧线。他的视线不自觉移到她的脖颈，汗珠顺着肤，消失在T恤领。他咙发紧，握相机的手用力了些。

        “帮我调颜料。”她转，指了指桌上的颜料盘，“绿太了，加白。”

        他放相机，拿起调刀，在盘里搅拌。颜料的质黏稠，气味刺鼻。他递过去，她接过时手指蹭到他的手背，留一抹绿。他盯着那块痕迹，像被燃。

        “你手真凉。”她笑，语气带揶揄，“紧张了？”

        “没有。”他声音低，掩饰心的波澜。他不想承认，她的存在让他失控。

        她继续画，他继续拍，房间里只有画笔摩画布的声音和相机的快门声。阳光西斜，窗外的光线变暗，画室里的气氛却越来越。许若晴停笔，转看他，睛亮得像在烧。

        “你拍够了没？”她问，语气里带着挑衅。

        “没。”他放相机，走近她，“你画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