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妈一样
城里的天空是灰扑扑的,小轿车排放的尾气熏在人脸上,连带着yan前的楼房、行人也蒙着层厚厚的灰尘。
陈玉林把陈冬安置在用来堆放杂wu的小房间里。
她低眉顺yan、屏息凝神地生活着,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行走在钢丝之上,分外难熬。
而屋里的气氛也愈发压抑。
起初,陈玉林和女人吵得厉害,仇人似的,丁dian小事也能叫他们厮打作一团。
渐渐的,连句话也不说了。
整间房zi透着沉闷的死寂,散发chu腐烂的臭味,如同一块烂疮,nei里早已溃烂生蛆,表面却还绷着层gan1瘪的pi肤,勉qiang遮掩着。
陈玉林索xing申请了职工宿舍,偶尔回来,都只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陈冬如从前那般,小心而谨慎地,打量着他们的脸se过活。
上课,zuo饭,家务。
她升上四年级,个tou蹿gao许多,kutui虚虚晃晃louchu截儿细瘦的脚踝,衣服前襟总显得窄了几寸,紧箍着xiong脯。
有时洗完澡chu来,会撞见陈玉林在家。
他懒散地tan坐在沙发上,手中叠着页报纸,收音机的广播在客厅中回dang。
陈冬却总能gan觉到那dao来自沙发的注视,隔着报纸,泛着隐晦的湿chao,黏糊糊贴在脊背上,如同附骨之蛆。
她不敢抬tou,只能快步穿过客厅,躲jin那间狭窄的、属于她的房间里。
在某个夏日的午后,蝉鸣声嘶力竭,空气闷regan1燥。
陈冬从午睡中醒来,迷迷糊糊间,忽然觉察到一丝异样。
touding那dao灼re的视线,带着某种贪婪的、难以言喻的焦躁,一寸寸蒸腾着她luolou在睡衣外的pi肤。
陈冬僵ying地扯chu个笑脸,仰起tou,声音打着颤:“大伯……”
陈玉林呼xi一滞,随即变得cu重起来。
他忽地凑近,手掌钳住她的腕zi,cu暴地扯xia那条碎花睡ku。
她不知dao陈玉林要zuo什么,只是本能地gan到惊恐,两条tui胡乱踢动着,尖叫着大喊:“大娘,大娘救命!”
这一声呼救彻底激怒了陈玉林。
他扬起大掌,一耳刮zi打在陈冬面颊上,咆哮着:“她能guan得住老zi?”
半边脸火辣辣地zhong了起来,yan前金星直冒,一阵阵地发黑。
陈玉林胡乱捂住她的kou鼻,把衣服扒了个gan1净,重重覆在她shen上。
酒臭夹杂着汗酸味铺天盖地笼在她鼻尖,guntang的鼻息pen洒在颈侧,恐惧与窒息如chaoshui般席卷着周shen,缓慢地没过touding。
她竭力伸长胳膊,在周边胡乱摸索着,刚chu2碰到一个yingwu,抓在手中狠狠往shen前砸去!
陈玉林闷哼一声,ruanruan栽在床上,一双yan珠直直瞪着她,嘴里吐chu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你……”
他话还未说完,陈冬便尖叫着,抡起胳膊又给了他几xia。
待他彻底没了动静,陈冬才艰难地从他shenxia爬chu,脊背紧贴着墙bi,哆哆嗦嗦地举着那个铁pi闹钟。
她急促地chuan息着,一切声音都变得朦胧,只剩xia心脏飞速tiao动的声响,震耳yu聋。
砰砰,砰砰。
房门闭合的声音陡然叫她清醒过来,聒噪的蝉鸣清晰地传ru耳中。
一dao熟悉的shen影chu现在客厅里,凌乱gan1燥的卷发,手中拎着兜蔬菜,趿着拖鞋,愣愣地与她对视。
陈冬yan泪刷地淌了xia来,抿着唇,哽咽dao:“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