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选择沉沦在极致的温柔乡,他又有什么资格唾弃上官连云人面兽心,又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质问她?
“再过一会,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又会变成魅惑人心的模样,你不会害怕吗?”
“我会待在这里。”
赵北逸还想说些什么,她已经掐了法诀,将他送到悬崖之上。
“不要再说了,算我求你最后一件事,去之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没有见过我。七天之后,我会回到妙音庵,届时一切照旧,我当
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真的能够为了她而改变自己的原则吗?
“赵公?”住持叫了声,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连忙唤来其他人一起把他放在
鞍上,送回妙音庵。
很快,中传来一声声的嘶叫,还有野兽撞击
的声响。
好不容易修炼得来的妖力全用完了,可想而知她的兽
会多么凶猛。
话是这么说,但是理
德在前,他不知
怎么面对一个和兄长乱
的姑娘,更不知
怎么帮她从苦海中脱离……
“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北逸,对不起……”
一个时辰后,郎中神凝重地说,“赵公
脉象虚浮,外疲中
,像是纵
过度的病症。”
他想回到她边,发现她已经扯断所有藤蔓,没有给他退路。
所有的孽缘追溯到她和金蝉相遇的那一天,若不是她
求她和金蝉
的一段缘分,她也不会承受神罚,也不会坠
人间轮回,更不会
现在他们的人生里。
他转念一想,她先前在山林中与他放肆交,说明她的
望本就不受控制,而他才是清醒的那一个。
“你喜上官连云,你喜
你的亲哥哥,那么我呢?”他红了
眶,咬牙质问
,“我是你离开他之后替代品吗?”
赵北逸屏住呼,不知
怎么劝解她。
他没有,也没有摇
。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能带我离开,那就跟我一起回去。”
赵北逸在悬崖上听了很久很久,仿佛心脏尽数撕裂成了碎片。
“那你呢?”
“玲珑……”
平时机灵可的姑娘,竟然对自己那么狠心,也对他如此决然。
“等等……”
正当赵北逸开始犹豫的时候,玲珑去了泪
,
了决定。
有挽留。
“不是,不是的……”她急切地摇,
泪从脸颊边
落,她想要抱住他的手臂,却又不敢再接近他,“你是你,你是赵北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到这里,我不该……”
赵北逸看着她哭得无助的模样,心里何尝不是撕裂般的疼痛。
随后,她看向天际升起的晨光,走到边缘,扯
一条条藤蔓,将这些藤蔓当
绳
,一端缠在
中的巨石上,一端绑紧自己的手腕。
“我儿平日锻炼有加、疾步如飞,不曾沾染女,怎会纵
过度?”赵夫人倍
疼,又
“我是狐妖。”玲珑自嘲地笑了,“我不会死的,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当太阳完全升到天空中,的声响也平息
来,妙音庵的师父们又来到白云山,发现赵北逸和那匹
。
“我把哥哥拖理的沼泽,让他万劫不复,我何必再拖累你。”她无力地靠在
上,怅然地叹气,“我娘说得对,
错了事,就要及时止损。对于你来说,早
离开我,就是最好的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