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一定能换，你也不必当着我有可能被换掉的同桌说chu来吧

麦茫茫一瞬间僵ying了，以至于不能侧tou看顾臻的反应，她han糊应着：“我知dao了，没有别的事了？”

前来的通知的同学diandiantou，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她还以为，这个要求是顾臻和麦茫茫基于共识提chu的。

但当然不是。在说了结束之后，麦茫茫谨慎地保持着她和顾臻之间划定的距离，两个人zuo同桌不交liu，虽然麦茫茫和以前

的同桌也不见得怎么说话，可她偏偏在他shen边gan到了压抑。

麦茫茫边默背着文言文，边自我说服。她对学习和ganqing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和对方充满了不确定的，她宁愿早早放

弃，只说是不想要。

最后一节语文课，老师留chu了珍贵的十五分钟给学习小组互相chou背，一班作为理科竞赛班，语文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窄了，

一篇前两周布置xia去的文言文，愿意chou时间背的人微乎其微。她xia了死命令，今天再背不chu来的，科代表登记名字，亲自去她

办公室背。

教室里背书的声音拉拉杂杂地，拖成一片模糊的噪音。

学习小组是以同桌为单位的，顾臻调整了座椅的角度，面向她，自然地问：“你先我先？”

麦茫茫脸有dian红，她用课本半遮挡住：“你先。”

脸红不能全怪她，刚才上着课，有女生传纸条，误扔到了麦茫茫的桌面上，纸面上第一句话就是“男孩zi的嘴唇是什么味

dao的？”

乍一看仿佛是在描述某种shiwu，停xia来细细思考，却因为问得既曲折又juti，比直接说吻更有遐想空间，回复的女孩zi写

了一篇小作文，事无巨细地回忆了前几天和男朋友接吻的场景，gan染力极qiang，跟随着她的描述，即使麦茫茫百般逃避，也不能

阻止回想和顾臻的接吻。

顾臻本shen的气质无疑是偏冷的，认真起来还免不了显得严肃，但有时候他看向她，yan睛里清淡的笑意似有如无，又好像是

随和可亲近的，真正走近了，方才知dao是错觉，可能连走近都是假的。只有在吻着她时，是纯粹的专注和投ru，没有中间状

态。

“到你。”顾臻liu利地背完，从她手中把书chou走，麦茫茫的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迅速地撇开。

因为分心，加上文章拗kou，她背得磕磕绊绊，顾臻几次纠正她。

麦茫茫不喜huan别人说她错，并不买账：“可以在大意对的基础上背。”

“可是这是文言文。”顾臻一顿，“算了，继续。”

背到一chu1记忆的空白dian，她实在是背不xia去了，顾臻等了大概十几秒钟，她也没吞吐chuxia一句，他把书一合，递回给

她：“你再去背熟。”

语文科代表从第一组第一桌开始走访，停在他们这桌，顾臻如实报了她的名字，语文课代表“啊？”地音调上升，惊讶地

瞄了麦茫茫一yan。

这一yan明明是中xing的，但茫茫觉得就是侮辱了。连篇文言文都没背chu来，名字还被登记在册，她哪里受得了。

麦茫茫阴着脸：“顾臻，你打击报复！”

顾臻在写数学，听见她指名dao姓，侧yan看到她直勾勾地盯着，这周第一次对视，他把笔搁xia，微靠着椅背，姿势轻松，待

笑不笑地反问：“我打击报复什么？”

麦茫茫一窒，远的她不想再提，近的yan前就有一件：“换同桌的事。”

“我没有凡事计较，等着还回去的习惯。”顾臻微微皱眉，“而且，为什么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