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坐，神複雜地瞥了他一。明明是她被他莫名其妙“拐”到這裡來的，怎麼現在反倒有種一步步被他牽著鼻走的覺？不過，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看到他直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嘴唇時，心底深處那點說不清不明的不忿，又莫名其妙地軟化了來。

        衛臨很快點好了單，然後便從隨的雙肩包里掏了一本明顯被翻看得有些皺巴巴的大學英語課本。就在允詩閱以為他會把書遞過來的時候，他卻了一個乎她意料的舉動——他端起自己的杯，毫不猶豫地從對面的座位挪到了她旁邊的位置，緊挨著她坐了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被拉近到幾乎沒有空隙，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他上傳來的，混合著淡淡木質香味和陽光曬過衣的清新氣息，那味，讓她有些莫名的乾燥。

        “你坐過來乾嘛？”允詩閱意識地瞪了他一，語氣里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驚訝和羞赧，體卻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試圖拉開一點距離，後背也意識地直了些。

        “不坐過來，你怎麼教？”衛臨挑了挑眉，語氣聽起來一本正經，理直氣壯，彷彿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的嘴角卻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帶著點得意和佔了上風的笑意。

        允詩閱被他堵得啞無言，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大大的白。她深一氣，努力忽略掉從他上傳來的陣陣熱度和那若有若無的男氣息，接過他遞過來的那本散髮著墨香的英文書，翻開他用紅筆勾畫重點的筆記，開始一句一句地為他講解起來。她的聲音清亮悅耳，帶著點英語系學生特有的專業氣場，但神偶爾還是會不受控制地，偷偷掃過他近在咫尺的、線條朗的側臉。他的睫又長又濃密，低頭認真聽講時，在瞼方投了一小片扇形的淺淡陰影，讓她莫名有些分心，講解的語速也慢了來。

        衛臨表面上看起來聽得十分認真，時不時還會就某個語法點提問題，目光卻總是不受控制地在她上游移。

        她今天穿的白T恤領開得略低，V字形的設計恰到好處地了她緻小巧的鎖骨和一小片細膩白皙的肌膚。隨著她俯在書本上指點，領處那片柔軟的布料會微微向沈，隱約可見前那柔和而飽滿的弧線，以及那若有若現的深深溝壑。僅僅是那驚鴻一瞥，就讓他覺嚨一陣發緊，乾燥。一難以抑制的熱不受控制地向腹洶湧而去，他不得不趕緊調整了一坐姿，試圖掩飾自己體那有些失態的強烈反應。

        就在這時，允詩閱似乎講得有些渴了，她伸手端起桌上的陶瓷杯，仰頭喝了一溫熱的柚蜜。或許是動作有些急，杯在放回桌面時不小心傾斜了一，正好撞上了他放在桌沿的手腕。幾滴溫熱的、帶著甜香的體，猝不及防地灑在了他深的仔褲褲襠位置。她“啊”地低呼一聲，幾乎是意識地，飛快地抓起桌上的紙巾，體前傾，低頭就想去幫他拭。她的手去的瞬間，指尖隔著微濕的布料，清晰地觸碰到了一片堅滾燙的、正在迅速膨脹的輪廓。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了凝固鍵。咖啡店裡柔和的音樂和周圍的低語聲似乎都消失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猝不及防地對上，空氣中瞬間瀰漫開一難以言喻的尷尬、燥熱與心照不宣的曖昧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