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依依费劲思索了一会，脑袋仍是只给她空白的抱歉。「我想到一首，但我忘了那首歌叫什麽名字了……」

她原是想补充说拉什麽都没关系，可他却说――「那你哼来听听吧。」

「怎麽了？」王又失笑，有没好气地问。

音变化多端，丰富，像善变的大海一样绪起伏不定，时而沉重，时而轻快，时而回转如旋转木，时而跃如里飞鱼。

「没想到可以选歌……」她以为拉小提琴的人都会有一首拿手曲目。

在她的绪正紧随著琴音而起伏时，他停了拉弓的动作，在她刚停的地方停来，让她反应不及。「是这样吗？」

王表一愕。「表演？」

「咦？」可以这样吗？还是说她听错？

「不、可以吗？」唐依依探问，就怕稍一不慎会惹他不兴。

「我没看过现场演奏……所以有好奇……」唐依依小心翼翼地，灵动大眸镶满好奇与期待，看得他不忍拒绝。

她慢了半拍才调整好心绪，应话：「是、是呀！很厉害呀――」她只是用哼的，他就能拉奏来……即使只有半首，她已觉得很厉害了――

然他拿过挂在长盒上的锁匙，开盒，取放在里的琴和弓，他左手持琴，右手握弓，手法娴熟地将琴放在左锁骨上，放在琴上，弓垂直於弦上来回拉动，单纯的检查动作都足以要唐依依目定呆。

然後，她听见缓慢带沉重的琴音，俨如心里有郁结未能细诉那般，渐渐，琴音变得急促轻快活泼起来，如跃的音符……

她当受到冲击――不过最大的冲击莫过於是她隔天见著他时，那天他又带著那个小提琴盒到来笑著问她一句。「有没有兴趣听我拉奏一曲？」

直到现在，她仍旧记得他当时的姿，皆因那抹如黑豹般既

「知个大概就可以。」王轻描淡写地，没细述当中的原理。

斜睇著唐依依的憨样，王不禁觉得好笑，笑问：「那你想听什麽？」

「哼也可以？」唐依依一面疑惑地问，拉小提琴不是要跟著谱拉的吗？

时候。

所幸的是他没生气，还半坐起问：「你想听我拉？」

「那你想我拉什麽？」王又问，淡如的唇上始终微微往上弯的。

在她以为自己不小心激怒对方的时候，他左手弦，右手开始拉弓……

原来可以这样啊……唐依依哼起轻快的曲来著，凭著有儿差人意的记忆力将久不久会在脑中回响的曲哼来。「大概是这样……我不太记得了，不好意思。」

她满面抱歉的瞄了瞄他，只见他敛起了不正经的笑容，冷峻的脸庞上只剩带严肃的认真神。

「这……」节奏跟拍……摆明是她刚刚哼……跟她所哼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