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带上你也好，免得你通风报信。”

        “给陈奕当狗的觉怎么样？”听雨面不屑。

        副驾驶的听雨盯着窗外发呆，想到千禾还在陈奕手上，她无法静心来，瞥了一后视镜，后座的曹禄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他回想起千禾上车时短暂的迟疑，当时的他紧张极了，以为她不会上钩，可没想到她抬冲他微笑，“一般家教的时薪是200块，我们算朋友，给你打八折。”

        他苦笑一声：“像我这种没钱没势没背景的人，给谁当狗不是当狗？”

拽住他，不让他靠近听雨。

        可是，憋屈多年的他好不容易有跨越阶级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他太渴望成功了，渴望到连良心都成了摆设，哪怕牺牲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你知他把千禾带去哪里了吗？”

        “求你，求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他是真的心疼了，冲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放过它们，我什么都说。”

        闻言，她将东西轻轻放回原位，用一种看怪的神扫他。

        曹禄低垂着，重重了两。

        曹禄不以为然地说：“成功路上必定会有牺牲，大不了等我哪天飞黄腾达，我再想办法弥补千禾。”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见千禾的名字。”听雨想到温柔甜的千禾，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你知不知千禾有多信任你？当初你忽然接近她，我怀疑你动机不纯，是她很认真地告诉我，你绝对不是坏人，因为那时候她被班上同学欺负时，你曾经手帮过她，她念及你的恩，所以定地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曹禄愣了一，陷无尽的沉默。

        说实话，他有过一刹那的犹豫，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把千禾交给陈奕，她会面临怎样的残酷折磨。

        听雨不可置信的摇，“你真的是疯了。”

        曹禄立大喊，用乞求的神看着她，“你不要动她，我带你们去。”

        达到目的，听雨没再继续，转走到他前，重复刚才的问题，“是陈奕吗？”

        “是他。”

        “是，我承认我是垃圾，但是我在普通家庭，我没有和权利抗衡的资格，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给资本家赚钱的工。和金钱权利相比，良心又值几个钱？”

        “为了所谓的前途，你连良心也不要了？”听雨眸光冰冷，看他的神充斥着鄙视和不屑，“当初他在教室里言语轻薄千禾时，你也在场，你明知那个狗东西有多恶心，你还能面不改地把千禾推火坑，如果陈奕是个垃圾，那你比他更垃圾。”

        听雨也不多话，直接拿起最大的那个少女手办作势要往地上砸。

        “我没想到你会和那群人渣混在一起狼狈为奸。”

        *

        三辆车前后驶离五金批发市场，开往郊区方向，终是某个档别墅小区。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曹禄自嘲一笑，缓缓解释：“陈奕不知从哪里听说我打暑假工的地方，他找到我，他说只要我想办法把千禾约来，他立向他爸引荐我，还承诺以后能让我去政府单位实习。”

        他唇动了动，最后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