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实！”

        “赵班长！你倒是说句话呀，赵班长！”王许还在一旁看闹不嫌事大地故意拱火。

        “桂兰，算了算了，老师傅都说没底片了。”

        她看着李良宵转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她几步冲上前，劈盖脸地质问：“你们照相了？是不是？！”

        “低！不许乱看！”

        “熊瞎？狼？！”二班那几个女知青一听，脸都吓白了。她们立刻七嘴八地围上来劝王桂兰：

        王桂兰哪里是执着于照相？她不过是借题发挥，想缓解心里那因禁书而起的惊骇罢了。

        “改天吧，改天我们陪你一起来照！”

        王桂兰一就看到他们间那洽氛围，再想到自己刚才的担惊受怕，一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她将矛直指李良宵，像找到了洪：“是不是因为我跟她李明月不对付，你们才故意不捎上我的？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就是，天快黑了，太危险了！”

        老师傅人老成，一就看这几个人之间关系紧张，立即笑呵呵地打圆场，也是不想惹麻烦：“哎哟，这位女同志消消气。真不凑巧，照相机底用完了。您改天来，老给您好好照几张，保准比他们的都神！”

        “留个想念？”王桂兰的声量陡然，像抓住了什么错，“好啊！你们拍照，你们互相留念，那我呢？！我也是伐木小队的一员！”

        这时，老师傅乐呵呵地帮腔：“是啊，几位兵团的小战友，深义重，过些天就要各奔前程啦，这不就照相，互相留个想念嘛。”

        那书果真是“毒草”，可越毒越好。

        赵延锋面难，眉皱得像是吞了只苍蝇。

        “是啊，别耽误大家回去了……”

        王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觉得她纯属没事找事：“废话！不然跑相馆来吃饭啊？您请？”

几人走到照相馆附近时，正好碰见李良宵一行人有说有笑地从里面来。老师傅还地送到门，嘴里念叨着：“放心吧，洗好了让伙计给你们捎到营地去。”

        “赵班长！”她转而看向赵延锋，声音带着哭腔，眶红红地试图博取同，“我也要照相，我要跟你照一张合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赵延锋正要挥动鞭，准备赶回营地时，街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乱和呵斥声：

        赵延锋暗中踩了王许一脚，又瞥了天，声音沉冷：“时间不早了，雪路难行，得尽早赶回去。再耽搁，天黑了林里不安全，说不定真会遇上来觅的熊瞎或者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