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程斯聿眉棱一挑，有些好奇她会说什么来。

        某个傍晚，秋杳坐在窗前，铺开一张净的信纸。窗外是邻居家小孩追逐打闹的笑语，空气里满是外婆晚饭的香气。

        就像她看过的那些老电影里，带着书卷气的男主角。

        她明显害羞，又挣扎。可却依然在诚实地讨好起这个男生，顺着他的节奏耸动着脯。偶尔几，乳尖摩过他手背侧的青筋，激起颤栗。

前的肉了，秋杳觉自己的呼越来越急促。

        后来，她一直试图驱散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但不可否认，在被那只手搅乱的梦境里，最初弥漫开的，是一种很懵懂而纯粹的甜。

        秋杳过去，也抱有过一会不会能和这个男生碰到的傻傻憧憬。

        他颓唐，野又倨傲无礼，空有一副老天赏饭吃的漂亮，里却盛满了浅薄的自大和刻薄的优越，像一件被摆错了位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劣质珠宝。

        「你的字真好看，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样优秀。」

        秋杳的声清亮坦然，目光直直对上程斯聿隐隐染上审视和探究的神。

        前这个程斯聿，在她看来，就像一个被金钱和骄纵堆砌起来的、昂贵的半成品，甚至连半成品都算不上。

        秋杳想过，这厌恶大概源于她到来的方式――一个突兀地闯他领地的拖油瓶。

        现在，面对程斯聿追问两人笔迹为什么这么相似，秋杳心底漫过涩然，她无法宣之于过去隐晦的心事。

        “好，我的条件就是，关于这个事，你不要再问我了。”

        她在失望中带着一释然，像丢了珍藏很久的件。

        她调整好了绪，淡淡一笑，皎白的虎牙，颊边的梨涡更让她显得温静。

        “你刚才说，我也可以向你提一个条件。”

        秋杳曾无数次想象过，能写那样的文字、拥有这么漂亮一双手的“程斯聿”，该是怎样一个温沉静、严谨而散发光芒的少年。

        而且，他似乎尤其讨厌她。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个有些讽刺的答案。

        少女涩，也只是在末尾表达了一懵懂的悸动――

        是她先认识他的，虽然只是单方面。

        她没有写收件地址，也没有落款。

        只是凭着心那被视频和梦境反复撩拨过的，纯粹而朦胧的欣赏，用自己最认真、最接近“他”的笔迹，写了长长一段话。

        ――

        没有谁规定人要和别人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秋杳捂着发的脸颊坐起，心脏在腔里擂鼓般动，一种陌生而甜涩的滋味蔓延开来。

        等惊醒时，窗外月凉如，房间里一片寂静。

        ……

        她很确定，那个梦到他手的夜晚，是甜的味更多一些。

        惊惶，羞耻，还有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