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将窗放，虽然这雨了后还有些闷，可此时不比炎夏，到了深夜终究是有些发凉。

        “可这样的雨，你们门又能去哪儿吃茶？”

        颜衿坐在妆台前，正举着笔思索着要怎么回信才好。

        “嗯。”

        “小，这么大的雨，早些休息吧，要是又打了雷，您今晚又要失眠了。”

        “殿令，让我跟着你。”

        奉玉见状自觉理亏，那书还是自己千求万求，才求得颜衿替她选了一本好书来学诗，结果自己三分钟度，没读几句就丢在一旁不了。

        男人缓缓站起，他侧看向男，许久这才开：“燕小君，是谁？”

        “燕小君！你失了忆的同时连脑也丢了吗？亲手报仇的机会递到你手里你也不要，非得拱手让人，”男似乎被此人折磨够了，见他这样，有些气急败坏，来回踱步一番后又看向对方，“你们一个个的，要么就别忘了，要么他妈的像你一样，死也别想起来――忘了又想起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明日小可是要与宋家小门饮茶？”奉玉收拾好，灭了蜡烛同颜衿一起躺，一时还没有困意，两人便说起闲话来。

        男踱步走到男人面前，后者正专心致志查看着那些杀手上，试图找到些许确认份的证据。

        房檐灯笼被打落不少，剩余的被风雨得剧烈摇摆，光影不住在男受了黥面之刑的脸上摇晃。

        “……”

        前几日颜淮途中托人送了家书来报平安，除了给家里人的，还额外让人给颜衿写了一份，信中说了不少，除了天气转凉，让她记得添衣外，便是许多宽之语，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又让她若是收到了，记得给他回一封信。

        “不用找了，他们安排人动手，是不会留半暴份的证据的，这个我比你熟。”男开。

        “啧。”

        回信也不算多难，颜衿着以往回的写了，只是临到最后，有些犹疑不定，不知要写些什么作结尾才好。

        “小，这句是什么意思呀？”奉玉探瞧着，本以为会是什么表达思念的句，结果看了半天也不像。

        “嗯。”

        “你听清楚了吗？我要京。”

        “你是有病吗，”男猛地翻了个白，“殿命你来，本就在示意你可以随时向我报仇，你中途将我杀了都没关系，结果呢，你一路跟着，不杀我，也不问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到底我是你主还是殿是你主？”

        “那本书那――么厚，我什么时候才能读完呀。”

        “你要是肯老老实实把我之前给你的那本诗集读完，自然就知是什么意思了。”

        “佩环说许久不见我，托人送了信，想请我一起门吃茶呢，这事我自然也得了母亲同意。”

        “思来想去，我还是要京。”

        若是写得逾矩，恐他人见了生疑，可要是收着些写，又觉得巴巴的，还不如不写。

        颜衿笑了笑不回话，将信封仔仔细细叠好封住，等到明日雨停同家书一起交给信使。

        男抬手一把将五房伯父拉起，又指了指弃毫，了几伤重的地方让他们理，那五房伯父之前一直在屋，如今才瞧见弃毫如此伤重，立叫人来帮忙。

        “好。”

        思来想去，便选了此句作为结尾――“不明不暗胧胧月，不不寒慢慢风。”

        这倒是一次颜淮行军途中主动要求颜衿专门回信，往日这种况他从不提这个，都是颜衿见秦夫人回信，自己在里面添上几句话而已。

我夫妇二人……早失女……”

        “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