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没办法，难不成皇上还能昭告天说孙贵妃疯了？家丑不可外扬啊，再者，皇上拿什么由动孙氏呢？叛国吗？”

最后那一句是故意激怒的话，她明明知陆氏为何被问罪，毕灵渊忍无可忍，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疼得孙贵妃脸又白了白，却依然咬牙切齿地说：

“皇上有本事就杀了我，问孙氏的罪！最好还有上官镛那个老东西！他们狼狈为奸结党营私，为了保全自己，连上官奥也不放过，一有风声赶忙斩了自己的嫡给皇上表忠心！他们是畜生，该死的畜生！你要是皇上，是帝王，你要是愤怒，就杀了他们！”

毕灵渊定定地看着陷狂乱的孙贵妃，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孙月容又哭又笑地扑倒在被褥中，绝望地喊：“我就知，我就知……你也拿他们没办法……我就知……”

外的人们听不大清皇上的贵妃在说什么，只听得见贵妃发疯般的喊叫和哭闹，寿阳的人心早就凉了，散了，垂看地不声。

不自量力

陆晗到了寿阳，不忙着让人通报，回朝全才和吴用挥挥手，

见他们退，她才小心地往寝殿走去，在门外，静静地看着皇上和贵妃二人，如困兽一般。

毕灵渊虽然不至于怒气滔天，但他越是安静冷淡，她就知，他心里是真的在意了。

孙贵妃想要破釜沉舟激怒皇帝拖孙氏和上官镛，但皇上也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就算被妃嫔如此讥讽，他也只能当耳旁风。

这繁花似锦的紫禁城看着闹闹，实则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自说自话，一片寂寂的喧嚣。

“你累了。”

毕灵渊留这三个字后便起，再也没看床上的孙贵妃，抬脚就要往外走去，他也累了。

孙月容动也不动地趴着，喃喃说：“你说的对，我累了。”

毕灵渊冷着脸走寝殿，就算是在门撞上了偷看的陆晗，也不见他面上有任何波澜，似乎早已晓得她在外多时，

他只是瞥了一，便没过多停留，径自朝外去了。

不知为何，陆晗不由自主地跟着追了上去，快步跟在他后，不动声地拉住他的衣袖：“皇上！”

“朕想静一静。”毕灵渊疲累地说着，并未转，但也没再往外走。

他也在等，等她说——我会陪着你。

不说什么都好。

“贵妃娘娘易冲动，用事，皇上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没想到竟然是帮孙贵妃说话。

毕灵渊的心往沉了沉，忍不住扬了扬巴，抿着唇，话语不由刻薄起来：“她一个贵妃，哪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槿嫔为她求？”

说完，狠心地一甩袖，又加了一句：“不自量力！”

陆晗这懵了，不知自己了什么叫他这样看不过，立在原地好一会儿，竟不敢追上去，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