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前，温穗实在忍不住想知谁牵的这个线。

        “姜老板也一起来嘛～我前几天还和姜阿姨吃饭呢，她抱怨说你总是闷在家里。”

        “工作太忙了。”

        姜秋不擅长撒谎――或者说她觉得自己不擅长在温穗面前撒谎。对方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愠怒与困惑，不再是那副千年不变的淡笑，竟别有番惊心动魄的风味。

        ――谢谢你

        前的女警官说自己叫周自珩，她说自己和姜家人是朋友，对方委托她来的。

        “……”

        “您叫我小周就好。”

        温穗咬牙切齿地掷这两字，清晰、冰凉，姜秋又向后撤步，仿佛这样就能藏住自己擂鼓般的心，对方早已不复往日柔的声线里淬着明显的冷意，可不知为何，这冷意反而像簇火，灼得她耳发，脸颊控制不住地泛起赧然。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好友打断她的思绪，两人一起来到商城的卫生间，温穗在门无聊地等着，却迎面撞见个熟悉的人脸，她迅速地将人拦住。

        “哎呀，你都答应了！不可以反悔哦！”

        “骗。”

        五人诡异地面面相觑。

        姜秋惊愕地上审视她，向右预判撤步，企图从空隙中探去，结果对方也跟着她动作，她向左便也向左，如同镜像般准截断她的去路，几个来回后她动作骤然凝滞，肩线沉，从唇间逸极轻的叹息。

        ――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哎呀，星星――好久不见。”

        女孩嘟嘟囔囔地抱怨她敷衍，又作势去换套。

        “穗穗，你觉得这套怎么样啊？”

        女孩俏地在上比划套新衣服，温穗依靠在沙发里，还算认真地打量之后颔首，伴着夸赞。

        对方立刻擒住她的话柄，笑声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轻快。

        “确实哈哈。”

        “什么？”

        姜秋沉默着，温穗只觉得委屈，腔里那酸涩几乎要破膛而，她想她都快想疯了！有空在这里逛街没空回她消息？！哪怕是官方的甚至都不回！她蹙眉步步，鞋跟叩击地面发规律而冷的声响，如同无形的楔。

        “穗穗走吧，我想去趟卫生间。”

        温穗被气得昏脑涨，甚至没察觉到姜秋颊侧悄然蔓延的红，她正步诘问，却被推门而的友人无意隔开，而等姜秋半晌的陈星艺和林淮音也靠过来。

        “……好不好啊？”

        这让她没听清楚女孩说的前半句，只意识回个好，直到三人目光倏地聚焦于她，她才反应过来。

        心不在焉的温穗趁机再次拿手机，开熟悉的聊天框，密密麻麻的单向输小作文让她疼地扶额。

        温穗朋友不知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惊喜地和交际花打招呼，

        ――是你叫周警官来的吗？

        “不是……我倒是可以啦，我朋友不知有没有空……”

        姜秋不仅不回她消息，电话也不接，甚至她借谈生意的契机也会被对方助理推拒，说姜总暂时没有和WB合作的打算。莫名其妙地就斩断和她的一切联系。

        陈星艺扯抹礼节的微笑，勉应和着对方的络。她中寒暄，视线却游移不定，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般，次次掠过旁那三人所在的方位。

        “很适合你。”

        “野炊？！”

        “你为什么不理我。”

        “好久不见，你就和我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