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许傲看着他，他却迟迟没有开，只一味地与她对视，眸光里是掩不尽的温柔，紧紧牵着她的手。

说完了么？怎么说的都是她的事？

等长大一，就总把他忘在幼儿园，小阿贺看着所有小伙伴一个个都被家里人接走了，只能自己拿个小板凳坐在大门等她，有时候天都黑了，肚都饿坏了，林思薇才骑着自行车慢慢赶来，小阿贺瘪瘪嘴想哭，可看见她在老远就捂着嘴笑得那么开心，也就跟着她笑，好像他们在玩一个漫长又有些无聊的捉迷藏游戏。

他絮絮叨叨很久，最后停来，呼了气，了许傲的手心，“一会儿就回家了，你不？”

许傲低着，掩饰自己突如而来的紧张。

贺知立的睫微动，愣了一刻，又忙说好。

最后还是看向他母亲的照片，看见那一双丽的睛，那样亮，像极了雨后刺透雾的一束日光。

我会对他这一辈负责，请您放心。

在贺知立的印象里，他的妈妈是一个有一些迷糊的漂亮女人，带婴儿时期的他门不是忘记带瓶就是忘记带粉，要么就是忘记带片，反正没有哪次门是帮他把东西带齐全的。

*

贺知立笑了，抓过她的手，笑容像极了他母亲。

她总说我儿

许傲率先弯腰将手里的那捧粉白相间的玫瑰花束在墓碑旁，然后她看向贺知立，用极低的声音问了一句，“要跪么？”

许傲就这么看着他，听他和母亲说着关于自己的事，“她很乖，最近也有好好吃饭，虽然瘦，但是很棒，你很喜她是不是？”

再后来，贺知立不敢再坐林思薇的后座，她就自己骑车，让他跟在后面跑，跑到学校，看着他满的大汗，还要夸一句：“我儿跑步真厉害，以后要运动员拿冠军呢！”

的女人很年轻，笑起来很，她叫，林思薇，是阿贺的母亲。

念小学，忘记带书包是常有的事，两个迷糊都是到了学校门才发现，一齐拍响脑门儿。林思薇就骑着车飞奔回去帮他讨书包。

“看着你都忘了要和妈妈说什么了。”他笑着抱怨，又沉默了一会，再开时语气轻快悠然，“妈妈，好久不见，今天把傲傲带来看你啦，我没有骗你吧，她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的对么。傲傲毕业了，上要读研究生了，我们回去后就会结婚。”

许傲摇摇，把目光投向墓碑，两人在一静坐了很久。

空气里忽起一阵夏风，迷晃了她的。

贺知立坐她的自行车，被车轱辘绞过好几次脚后跟，夏天穿凉鞋，全是血，去了卫生所包扎好，两个人大瞪大，都不知该怪谁。

“我一般都蹲着或者直接坐在地上，得陪她说会话。”他语气轻描淡写，随后自然地蹲，许傲也学他蹲在一旁。

“嗯……妈妈，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许傲，我和阿贺要结婚了，这样喊您应该可以吧。我们在一起很好，很幸福，请您放心，我会对阿贺好，会对他负责……再见，次还会来看您。”

她开，语气有些僵，可说来的话却让人无端地到心加速。

就在贺知立要起带她离开时，许傲拉住了他，她：“让我说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