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霏霏本以为在找到玄晶前,天逸会一直呆在幻城,可谁成想,在皇gong搜寻了三日后,天逸却忽然决定带着她一起返回雪国,不知缘故的千霏霏也不敢冒然询问,只得乖乖的收拾行李。
在离开幻国前,gao家的亲眷找到了她,说是gao李氏自绞而死,他们想将gao修托付给她。
作为要被带去敌国的俘虏,她本不适合再带一个孩zi,可自幼不与亲戚生活的gao修死活都不肯留在幻城,只一门心思的想跟着她。
或是chu于对孩zi胡搅蛮缠的无奈,又或者是对于gao程的同qing,她最终还是求着天逸,带上了这个孩zi。
为了方便赶路,天逸特别给她们安排了一辆轻便的ma车,千霏霏和gao修相互依偎着坐在ma车nei,shenzi随着颠簸而左右摇摆着。
漫长而又陌生的路途,对于一个五岁的孩zi而言充满了新奇,千霏霏瞧着时不时撩开帘zi将脑袋探chuma车的gao修,只觉得心tougan慨万千,他或许还没意识到,这片土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ru夜,随行的护兵搭起了简易的军帐,在一旁等待得有些困乏的天逸,直接撩开帘zi钻jin了窄小的ma车nei。
“你jin来zuo什么!神女jiejie要睡觉的地方,男儿是不能jin来的!”
gao修举着两只稚nen的胳膊将千霏霏护在shen后,气鼓鼓的嘟着腮帮zi,死活都不肯让天逸坐到ma车里。
“男儿不能jin来?那你是个女娃娃?”天逸不耐烦的将gao修推到一旁,后靠着窝在了千霏霏shen旁的ruan垫上,“乖乖给我住嘴,否则丢你chu去喂狮鹫。”
狮鹫还会吃人?千霏霏摸了摸被它tian过的手腕,突然觉得shen上一阵恶寒,她冲着gao修zuo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挪了挪位置,将撅着小嘴的gao修揽jin了怀里,轻声哄dao:“修儿若是困了,就睡在我tui上。”
gao修瞪了一yan对面侧躺着的天逸,满脸不gao兴的冲着千霏霏dao:“若是我阿爷在,定不会给这泼pi无赖好果zi吃。”
挂在千霏霏脸颊上的笑意,在听到阿爷两字时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眸zi微微闪烁,最终又qiang装着扯了扯嘴角,顺着gao修的话说了xia去,“修儿说得对。”
“呵,你何必这样哄着一个孩zi,”闭目养神的天逸淡淡的开koudao:“他迟早要知dao的。”
千霏霏略有些紧张的攥住了gao修的手,这一dian异样,让原本就摸不着tou脑的他疑惑的望向了千霏霏,“迟早要知dao什么?”
“你阿爷……”天逸懒散的睁开了眸zi,这话才刚chukou就被千霏霏接了过去。
“你阿爷是幻国的英雄,”她拢着gao修的手,将他的视线全bu引到了自己的shen上,“他在守护着幻国,守护着每一个人。”
gao修有些茫然的眨巴了两xiayan睛,随后极为骄傲的弯起了yan眉dao:“我知dao!阿娘总说我阿爷是英雄!”
坐在一旁的天逸瞧着yan前自欺欺人的两人,不由冷笑一声,千霏霏望向他,那双如shui般的眸zi里闪动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祈求,天逸皱着眉,许久,才轻声笑叹着重新闭上了yan睛。
约莫又颠簸了数日,千霏霏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雪国的都城,天逸将他们丢给国师府的nu仆后,便匆匆ru了皇gong,听闻是要准备雪国的祭天大典,也不知dao他们的祭祀跟玄晶有没有牵扯。
不过比起天逸的动向,千霏霏此时更为在意的是自己和gao修的安置问题,由于她们的shen份过于特殊,国师府的人完全不知dao该怎么安置,于是他们gan1脆给了千霏霏一壶茶、一盘dian心,将她和gao修丢在了花园的凉亭里。
百无聊赖之xia,千霏霏只得带着gao修在国师府的花园里玩起了打shui漂,在数次打折了池塘中的莲花后,满脸愁容的老guan家给他们送来了消遣用的棋盘。
“既然你还不会xia棋,jiejie今日就来教你个新的玩法,”千霏霏如同抓瓜zi般从棋篓里各攥chu了一把棋zi,“把这个放这里,然后这样弹……”
说着话,千霏霏用弓起的手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