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亲改善的经济状况，频繁心打扮外的行踪变化，“松针”这样的地理线索，母亲上昂贵的烟草气味与科赫先生的经济能力之间的证交叉验证，

        我首先看完微积分书籍上的证明。这是首要任务。

。

        “甚念”是亲密语气，定义了关系的实质是一场私。

        K并不是母亲社交圈中我知晓的任何一个人的姓名缩写。母亲的熟人寥寥无几，且多为邻里妇人，称呼绝不会用这样的格式。从字条上的字迹力度和字结构推断，是男笔迹并且能使用优质墨，并能支付尾款，可以推测他的经济状况良好。

        那么可以提假设，母亲与一位名为“K”的富商存在私。这笔“尾款”可能是维持关系的一种经济支持。

        母亲有一次接电话时，语气急促地说了句“关于那批‘手工制品’……”，随即看到我，立刻压低了声音。当时未觉有异，现在想来，“手工制品”很可能也是某种暗指。

        4岁时的“狐狸尾巴”在7年后似乎有了答案。

        伊萨尔河畔……我想起姓氏叫科赫的犹太富商，在那里有一栋别墅。他在慕尼黑开设过生产工艺制品的工厂，“手工制品”可能与此存在联系。并且科赫（Koch)这个形式首字母确实是K。

        像K是另一个不相关的人这样的可能存在的概率，需要同时满足太多巧合，其可能被急剧压缩。

        “明日午后三时，老地方。“狐狸”尾款已备妥。甚念。

        ――――K

        基于现有证据链的度和一致，90%的概率断定，母亲与科赫先生存在私。

        “狐狸”，这个词汇如何针尖刺记忆深。格塔那句带着恶意的话――“今晚要把狐狸尾巴藏好哟！”当时母亲激烈的反应，扇在我脸上的耳光……“狐狸尾巴”……“狐狸”另有所指？一个母亲极力隐藏的、与“尾巴”有关的秘密？过去的羞辱和母亲的秘密紧密关联，可能是一个代指某项计划、某个把柄，或者……就是母亲本人的某种隐喻称呼？

        母亲的行为基本与我的假设吻合，但证据链需要更加完善。

        每一个线索单独看，都可能存在其他解释。但当所有这些线索――K的署名、手工制品的暗号、经济状况的同步变化、伊萨尔河畔松林的地理关联、行为模式的改变、乃至“狐狸”可能隐喻的与财富或狡猾相关的过去，被编织在一起时，它们相互印证，形成了一个度自洽的逻辑闭环。

        她外套上粘着几细小的、深绿的松针。慕尼黑市区公园多为草坪和落叶乔木，并无松树。我想到市郊靠近伊萨尔河的那片小松林，那里相对僻静……“老地方”会不会在那里？

        待明确了理问题与微积分书籍上的思想的相通之时，我小心翼翼展开字条。上面是遒劲而陌生的字迹。

        这些是直接关联的弱证据，但指向极。

        “尾款”，表示金钱往来，这意味着有一笔交易，或者一项协议，并且是分期支付的。母亲近期确实手宽裕，添置了一件新外套，虽然她声称是促销款，但质地明显优于她以往的选择。这应当是她的心动机之一。母亲近期的经济改善找到了来源。

        在从母亲近期行为发，频繁外，心打扮，归家时衣上沾染了香与烟草混合的气息，且烟草的气味比起母亲平时的烟更加昂贵；她的绪时而焦躁时而隐秘的愉悦。

        “老地方”，一个需要代指的、且固定的秘密会面地。表明这段关系已持续一段时间，且有固定的私交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