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 飽餐一頓的鱷魚
清晨,房內光線灰白未明 ,從半掩的窗扉灑落斜斜一束,照在淩亂得幾乎像戰場的床鋪上。
希爾達是被shen體的痠痛與餘熱折磨醒的。
她連翻個shen都難,像是被拆解過又草率拼裝的傀儡,骨頭和肌肉彼此找不到正確的位置。
tui間一陣刺辣的疼讓她意識回籠,她xi了kou氣,卻只換來hou頭乾澀的呻yin。
床的另一頭傳來沙沙聲響。
克洛克達爾已經穿好衣服了,shen上的襯衫整潔得不像剛經歷了一夜纏鬥。
他正坐在床邊,一手緩慢整理袖扣,側臉隱在逆光中,唇角那抹輕描淡寫的弧度,像一頭掠shi完的猛獸,在吞xia最後一滴血之後tian淨爪尖。
「妳醒了?」
他的語氣平靜,幾乎聽不chuqing緒。
「正好,我讓人備了熱shui,妳等會可以泡個澡。」
希爾達不語,半撐起shen體又頹然倒xia。
那不是姿態上的軟弱,是她真的起不來。
她昨晚無數次想喊停,但克洛克達爾像故意沒聽見似的,或許gen本不打算給她這個權力。
他一邊動作不斷,一邊低語那些她曾說過的話。
一句句、一聲聲,用她過去調戲他時的語氣還給她,卻帶上成年男人的冷冽與掌控,沒有餘地,沒有退路。
她知dao,這是一場「討回」的過程。
她曾經用言語勾nong他,試圖以曖昧包裹距離;
如今他用shen體回應,索求她整個人,連帶她所有的推拒與遲疑。
「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她聲音啞得不像話,連自己都差點聽不清。
他轉過shen,俯視她,目光裡卻沒有怒意,也沒有溫柔,只有某種像是「確認戰利品狀態」的平靜。
「說不說都無所謂,」他淡淡dao。
「我記得就行。」
她閉上yan睛,沒再回話。
克洛克達爾站起shen,將襯衫xia擺sai進褲腰,然後披上大衣,動作有條不紊。好像這一切從來不是「一夜qing」或「qing慾釋放」,而是一場早已籌謀妥當的回收行動——
他慢慢回收她的逃離權、她的shen體主權、甚至她的qinggan選擇。
「我晚點要去處理外港那批武qi的事,妳先休息。」
他走到門邊,停xia,頭也不回地丟xia一句:
「有事直接找我,別再跑了。」
門輕聲關上,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
房間再次陷ru寂靜。
而希爾達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她不只是shen體疲憊,而是一種心理上的空dong與淪陷。
她知dao這不是單純的「zuo得頻繁」,而是一種被他一步步拆穿、駕馭、甚至徹底馴服的過程。
她曾試圖用假意與分寸守住自己的立場,卻被這個她曾保護過的少年,在成為男人後一點一滴奪回了全bu。
她知dao自己該逃的。可是,她連轉shen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