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和我回家，好不好？午我送你去医院。”他低凑到她耳边，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住她的耳垂轻。但楠兰摇了摇，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他的黑圈很严重，她猜测他和自己一样，一夜未睡。

        “一会儿午去。”楠兰敷衍地回答，转想去拉他的胳膊继续追问，但陈潜龙住她的肩膀，手指着她被安全带勒红的脖。

着有吓人，但已经不怎么疼了。”楠兰冲他笑了笑，“昨天八给我安排的客人，都好大……”咧着的嘴角僵住，一个念从脑海里一晃而过。楠兰拉住陈潜龙的胳膊，“龙哥，是你和八说的？”

        楠兰还想说谢谢，但他住她的嘴，打开车锁，示意她车。

        楠兰低，除了糖果和零，还有一些大牌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是她平时舍不得买的。

        还是那个悬崖边，石带着夜里的寒凉，陈潜龙把自己的外套垫在楠兰屁，自然地牵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视线停留在海天交接。楠兰在心里反复想着陈潜龙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潜龙以为她忽然怎么了，原本悬着的心放了来。他摸了鼻，坐回到驾驶位。“去看爸爸吗？”

        他收紧手臂，湿凉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她不知，是他想搂着她睡觉。但到嘴边的话被行压，陈潜龙用鼻尖蹭了蹭她紧闭的双，“有事要想着找我，别自己扛。”

        就在她一只脚迈车门时，陈潜龙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拽怀中。手臂禁锢得她肋骨生疼，他从来没这样过。楠兰茫然地抬，可那双睛又恢复到往日的冰冷，他的脸上也看不任何表。“机灵，有事打电话给我。”他了她的，视线挪到一旁经过的路人上。

        “等你攒够了再给我，不着急。”他看了她小包里所剩无几的纸币，从手里了几张回去，“别因为想着还钱，把日过得紧巴巴的。我又不收你利息，晚上没必要那么拼命。”

        “累了？要回去睡觉吗？”他把她拥怀中，巴摩着她的发丝。楠兰摇摇，将脸埋他的颈窝。令人安心的檀香味中，反复在脑海中现的狰狞面孔，消失了。她的依恋让他嘴角上扬，陈潜龙把她从冰冷的石上捞起，放到自己上。

        “龙哥，你要好好休息。”见他中的温度又在消散，楠兰及时将嘴唇贴上他的脖颈亲吻。“我知你对我好，怕我在那里休息不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坐好。”话音未落，他踩油门，车驶向海边的盘山路。

        “哦对，”楠兰忽然想起了什么，了角，从随鼓鼓的小包中掏一摞皱巴巴的钱。“龙哥，这是上次你帮我交的爸爸的住院费……”她努力把钱抚平，陈潜龙犹豫片刻，攥到掌心。

        贫民窟前，陈潜龙把车停好，拉住想走的楠兰。他把后排放着的购袋放到她怀中，“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个药的钱……”

        陈潜龙见她又眶泛红，着她的发说，“行了，回去赶紧睡觉。我家钥匙你有，想去的时候，随时可以去。钱不够了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