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後
「清淮??」
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若非清淮的聽力過人,幾乎就要被dong窟裡的風聲所吞沒。懷裡的人兒動了一xia,彷彿想離開他的xiong膛,卻又因為脫力而只能無力地靠著他,冰冷的臉頰在他溫nuan的xiongkou蹭了蹭。
「我在。」
清淮低頭看著懷中毫無血se的她,心頭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試圖讓更多的龍氣渡過去,驅散她體內那gu由玄武留xia的、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
「別怕,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他加快了腳步,每一步都踩得極穩,生怕一絲一毫的顛簸會讓她本就脆弱不堪的shen體再次受創。她的小腹上那個新的黑se印記散發的寒氣,正不斷與他龍氣的溫nuan對抗,這讓他眉頭緊鎖,臉se比在玄冰湖底時更加陰沉。
她緊閉的雙yanhuaxia一行清淚,順著他溫nuan的xiong膛蜿蜒而xia,留xia了一dao微不足dao的濕痕。那淚shui似乎不是因為悲傷,而更像是一種被掏空所有qing緒後,shen體最後的、本能的排洩。她承受的,早已不止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靈魂被反覆踐踏的絕望。
清淮gan覺到那滴淚的溫度,shen體瞬間僵ying。他低頭,只能看到她烏黑的髮頂和微微顫抖的睫mao。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自己的xia巴抵在她的頭頂,加快了穿空間的步伐。周遭的景wu化作liu光,他只想快一分鐘,再快一分鐘,讓她回到溫nuan乾淨的床上。
懷裡的人兒靜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只有xiongkou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清淮的心臟揪成一團,他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憎恨自己只能在她受盡折磨後才能將她帶走。這份憤怒無處宣dong,只能化作更加急切的腳步。
清淮的腳步猛地一頓,穿行的liu光隨之停滯在半空中。他冰冷的視線掃向遠方一片被濃密樹冠遮蔽的山巒,那裡正是苗疆蠻王的所在之處。一gu強烈的殺氣從他shen上迸發而chu,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凝結成冰,懷裡的趙清清似乎也gan受到了這gu寒意,無意識地向他懷裡縮得更深。
「xia次,我不會再讓他有看見的機會。」
清淮的聲音低沉而兇狠,像是在發chu一個血腥的誓言。他不能再容忍任何人窺視她的脆弱,不能再讓她的痛苦成為旁人yan中的戲劇。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龍氣毫不保留地溫nuan著她,試圖用自己的一切來庇護這片破碎的靈魂。
他不再猶豫,shen形再次化作一dao金光,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直接撕裂空間,朝着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那gu凌厲的殺意久久不散,為了保護她,他可以變得比任何兇獸都更加殘忍。
苗疆觀星台上,夜風帶著chao濕的霧氣chui拂著饒徹的長髮。他放xia手中的千里鏡,鏡頭上還殘留著剛剛那最後一幕噴薄的畫面,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像是在回味什麼珍寶。
「真是……個mei人兒,連絕望的樣zi都這樣動人心魄。」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濃厚的興味,那雙深邃的yan眸裡映著遠方皇宮的方向,像是看到了一隻亟待自己佔有的珍奇獵wu。她shen上的那些印記,她承受的痛苦,在她shen上留xia的每一分痕跡,都只讓她變得更加耀yan、更加誘人。
「這樣的尤wu,豈能留給別人糟蹋。」
他轉過shen,對著shen後的黑影xia令,聲音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與霸dao。他決定要得到她,不是作為戰利品,而是要將她變為只屬於自己的蠻后,讓她shen上所有的光彩都只為自己一人綻放。
「備好聘禮,我要親赴大靖,向皇帝求娶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