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紫渾一僵，隨即像是被走了所有力氣般癱軟在韓驥霆的懷裡。她反覆咀嚼著清淮的話，那壓在心頭的巨大石塊終於被挪開，讓她能夠息。她抬起淚，看著前這張為她而失控的臉。

        他解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真實。韓驥霆聽完，緊繃到極點的神經瞬間鬆懈來，他一把將筱紫緊緊攬懷中，力大得彷彿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體裡，臉埋在她的髮間，體因極度的後怕和喜悅而劇烈顫抖。

        「驥霆……」

        「都過去了，我在這裡，都過去了。」

        他低聲重複著這個稱呼，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珍視。他將臉頰貼著她的髮絲，深深了一氣，彷彿要将這個名字和她的氣息一同刻進靈魂裡。

        清淮看著這一幕，默默轉過，背對著他們，給了他們一點息的空間。他能覺到韓驥霆上那壓抑的痛苦，那是比憤怒更加無力的絕望。這一刻，韓驥霆不再是女媧後裔，只是一個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苦卻無能為力的普通男人。

        他幾乎是吼這句話，聲音因為極度的衝擊而沙啞。他不能忍受她這樣看輕自己，這種自我摧毀的想法，比任何刀劍都更讓他痛苦。他只想讓她知，她在他心中的價值，從來就不是由這些來定義的。

        「清淮，你說的是真的？」

        「太好了??驥霆??」

        這句話像一驚雷，劈在韓驥霆和筱紫的耳中。筱紫猛地抬起頭，滿是淚痕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她彷彿在聽一個天方夜譚，抓不住這句話的意義。

        「我不乾淨了??我不乾淨了??」

        她的聲音裡滿是自我厭棄的破碎，那種深骨髓的絕望，讓她覺得自己連呼都是一種罪惡。她一直以為，自己至少能保持一個乾淨的體站在韓驥霆邊，可現在連這最後一點念想都被粉碎了。

        「再叫一次，筱紫，就叫我驥霆。」

著伸手，想要輕拍她的背，卻又怕自己的觸碰會讓她更加反。他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臉上滿是無措和心疼。他寧可剛剛被劈開的是自己，也不願意看她承受這樣的折磨。

        筱紫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絕望地搖著頭，淚像斷了線的珠不斷落。她低頭看著自己，彷彿能看到那個鮫人骯髒的觸還留在膚上，怎麼都不掉。

        清淮緩緩轉過，他金的眸掃過筱紫上那若有似無的龍息，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絕望。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像一顆石投死。

        韓驥霆的心臟被狠狠揪緊，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他的中滿是痛惜和怒氣，卻不是對她，而是對自己的無能。

        「妳不用擔心，處之還在。」

        那聲極輕的呢喃，像一片羽，卻重重地搔刮著韓驥霆的心尖。他

        韓驥霆的聲音都在發抖，他猛地看向清淮，中燃起一絲希冀的火苗，那是他剛剛幾乎要放棄的光。清淮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筱紫上。

        話一，她才意識到自己過於親暱的稱呼，臉上血盡褪，慌忙地想掙脫他的懷抱，語無倫次地更正。然而，韓驥霆卻非但沒有放鬆，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緊到讓她覺到他膛裡狂亂的心。

        「在我裡，妳永遠都是那個最好的筱紫，誰也改變不了！」

        這不再是命令，而是一近乎卑微的請求。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一樣，他如此渴望從她中聽到這個獨一無二的稱呼。清淮在一旁看著，默默無語地轉開始處理的殘局，將空間留給這對劫後餘生的男女。

        「什麼叫不乾淨了？筱紫，妳看著我！」

        「筱紫上有龍息護體，那是上古神獸的氣息，除了她心甘願，任何人都無法侵犯。那個鮫人只過是羞辱了妳，但實際上，他本沒能碰到妳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