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一只小。

不想被你看到！

照预约，今天他们要再次去那家牙科诊所看病。

裴月半低笑起来。

不仅没好，而且更加严重，昨天还只是一个鼓起来的小面团，今天就是发酵起来的大馒了，嘴巴也被挤得小小的，本张不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几天只能喝粥，裴月半突然发现，苏崇礼比以前瘦了不少，个也了，脖颈、颌、鼻梁、眉骨……整个人的轮廓都鲜明起来。

诊所面积不大，里外都是通着的，所以现在办公室里的声音，裴月半也多少都能听到。

……不好，想到脏东西了，呸呸呸。

门前，苏崇礼对着镜，怎觉得自己变得更丑了。

裴月半着牙刷，探着脑袋从他左侧绕过去，想看他的脸，结果被他伸手拉住，拖到了他的右边。

苏崇礼严肃地看着她，指指自己的右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指指自己的左边，重重地用手臂比了个x。

就算遮住脸，被挤小的睛你也遮不住啊。

苏崇礼看完，就把短信举给裴月半看。

……？

裴月半看完短信，就又去看苏崇礼那个鼓鼓的包。

笨。

裴月半把她灰的针织大围巾摘来，踮着脚轻轻绕到苏崇礼的脖上。

……

厚实的围巾一圈圈围好，把他的脸盖得严严实实，最后只双睛。

到了诊所以后，由于前面的病人还没有结束问诊，所以他们只能严严实实地捂起来，在外面的房间等。

苏崇礼：哼。

~

没离开的那位患者和苏崇礼病症一样，都是智齿发炎导致的脸，但那个男人看起来，年纪至少也有二十多岁，脸还没苏崇礼得厉害，就哭得泪不止。

嘛又躲着她？

回信很迅速也很简洁：“我现在国外开会，给你买了一些东西。为了避免我是黑名单导致包裹被拒收，我已经把给你带的东西直接寄到孙嘉卉那里了。她最近也很忙，只有明天会在家，你记得时间去拿。”

我现在很丑！

裴月半一时间没想明白，又想从他的右边走到他正对面，结果再次被他拖回了右边。

为了不被裴月半看到变丑的自己，苏崇礼从衣柜里翻了一蓝迷彩的雷锋帽，扯着帽两边垂来的分，使劲挡住自己的左脸，只用完好的右侧面对着她。

……

所以早晨苏崇礼刷牙的时候，虽然已经歪着脑袋、很小心翼翼地把牙刷送去了，但是手一抖就碰到了起来的牙龈，疼得整个人都僵住。

“明天？”

裴月半挤好牙膏走过去，正好看到他在僵着。

不要站到我的左边！

这么大的一个包，明天能好吗？

他妈妈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调，说自己儿疼得两天没睡觉，饭也吃不、话也不能说，已经快崩溃了，要医生一定想想办法。

她当年怎么就觉得他是个丑八怪呢？明明他的爸爸就是那个年代少见的帅哥。虽说是个花名在外、到留的超级渣男。

他明显觉到了被嘲笑。

刚想问他怎么回事，苏崇礼注意到了她的现，猛地背过，用后脑勺对着她。

噗。

明天，果然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