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喜你。”

苏崇礼站在树，仰看了好久。

虽然因为张不开嘴，只能用“嗯嗯”的发音来代替“喜”两个字，但裴月半却听得非常清楚。

认真地看完，苏崇礼走到庙门的小店里，买了一大推空着的红布条，然后走回裴月半边。

~

“嗯！”

“我们回家？”

她又低，大嘴玩偶还在委屈、委屈、委屈。

大嘴玩偶：摇，不停摇。

面对着大嘴玩偶委屈的表，裴月半犹豫了一：“那就再转一小会儿。”

苏崇礼认真地想了想，挤隔玩店，没多久又抱着一个大袋挤了来。

她问：“喜我吗？”

木着脸，听话地抬起手臂，握起爪，学着招财猫的样，弯了几次手腕。

在委屈。

这里是座很旧很小的庙，庙旁边的树上挂着很多红的布条。庙门也开着一个小铺面，专门卖这种红的布条，说是可以在红布条写上心愿挂到树上，愿望就会很灵验地实现。

大嘴玩偶开始兴奋地。

裴月半看向他，他就从袋里拿一个大嘴巴的腹语玩偶套到手上，然后盯住裴月半。

大嘴玩偶：咚咚咚。猛三次。

“……那我问你问题了？”

裴月半仔细盯着，试探地说：“你是说……你不想挂在这里的树上，想要挂在家里的树上？”

最后，提着大包小包，他们终于走到了集市的最里面。

好乖。

大嘴玩偶：脑袋耷拉、胳膊耷拉、耷拉。

“你不想把布条挂到树上吗？”裴月半看他打算离开，就问了一句。

苏崇礼手里的大嘴玩偶：。

裴月半摸摸他的脑袋。

“可是你牙疼的话，就得回家敷冰袋了，不然再了怎么办？”

裴月半的目光从委屈的大嘴玩偶上，移回苏崇礼脸上……还是麻木着脸没有表。

几分钟后，走到门，把付完钱的招财猫到苏崇礼手里，裴月半顺手整了整他盖住脸的大围巾，然后隔着围巾捧着他的脸，装作发愁的样：“怎么办呢？你这个样，我都不知你在想什么了。”

苏崇礼看看她，又看看玩偶，冉后把玩偶丢袋里，自己张开手臂把她抱怀里。

……好厉害。

裴月半试探着问：“……你想用这个替你表达想法？”

大嘴玩偶：开心！疯狂！

duang！duang！duang！线的发全都疯狂地甩起来。

只是猜对了他的比划，就回应地这么激烈，那……

可惜发不瞄的叫声，有遗憾。

无法用语言回答的苏崇礼，再次拿大嘴玩偶，拼命地摇呀摇，还摇得手舞足蹈，展现了另一种更复杂的意思。

由于经常被风被雨淋，很多布条上字迹的颜都褪掉了，变得模糊不清。

裴月半：“你的牙开始疼了吗？”

妥协了的裴月半又陪着苏崇礼逛了一会儿。

嗯！

“嗯嗯！”

裴月半再次抬起，看着依旧呆着脸的苏崇礼。

大嘴玩偶：。

苏崇礼虽然脸是麻木的，但在发现兴趣东西的时候，冲过去的速度却一都不慢，很快，他们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