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命我们细细打探青冀二州的事，最近战事起，便让我们伪装小乞监视大军动静！”

事的关键现在这人上，若宁死不从，就麻烦了。

“我也是！”

“我说，我们都说！”

于是梁尚令，制造意外，让李石“死去”。

一直尾随，直接跟到井陉西关的并州大营。

无心柳柳成荫，他立即使人悄悄跟上。

早到两军未曾开战，甚至卫桓都还没彻底取并州之前。

视觉上的震撼，劈盖脸洒的血，突破了这群半大孩的心理防线，除去姚安不动，统统骇得泪鼻涕齐，一阵臊，连爬带往上首爬去。

张岱皱了皱眉。

梁尚将视线投向姚安，和他的猜测的差不多。

当初梁尚奉姜琨之命，和张岱返回河间，伺机而动。

脚步声起，两个甲兵架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弱孩门。

这些都是支撑着姚安宁死不叛的东西。

“程大人？”

很早之前，他就注意到姚安了。

这收拢骸骨的就是姚安一行，他立即护着瓦瓮西去了。姚安是很小心的防尾巴的，但奈何他年纪小学得也仓促，隐蔽行踪的功夫经不住专此的好手。

“我们是从定阳来的，府君和姜大人遣我们来的！”

姚安当时痛哭一宿，久久都缓不过来。

梁尚能成功识破姚安等人伪装，将其擒获，并不是侥幸。

“据我打探，你那胞妹先天不足，即便有好医好药，也活

梁尚站了起来，缓步踱到姚安跟前，笑了笑：“我知，你受你主恩惠多时，你在定阳也有个妹妹。”

到了这份上，什么主家人全都忘了，涕泪交说着，七嘴八，很快将他们所知说。

不过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当时正命详细了解卫桓的成长经历和格等事，闻言也顺带让跟着探了探卫氏坟茔。本意呢，是想看看有无目击者看见当日旧事的，但谁曾想，却发现了有人在张骔走后给卫氏收拢残骨。

可终究是个半大孩，只要肯用心找，还是能找到破绽的，梁尚拍了拍手。

其余人一见，登时一惊：“这不是李石吗？”

说！我什么都应了，什么都听你们的！！”

姚安却闭目等死，一言不发。

能被委任寻找卫氏坟茔并迁回的，能直大营面见卫桓的，毫无疑问，职位肯定不低且极得信任。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棋，梁尚自然不会放过，一直使人盯着，直到如今。

“都听你们的！！”

梁尚一直盯着姚安，后者在见到李石那刻，前倾一瞬，虽然立即，但他还是没有错过。

“程大人是徐大将军之妻，总领密讯诸事，上面还有姜大人。”

……

张岱一回到河间，就命三张骔寻找卫氏坟茔，鞭尸焚灰以愤。梁尚皱了皱眉，不大认同这种行为，只事不关己也没说什么。

这个李石，也是姚安小队的人，在跟踪的过程中，就发现了姚安对李石格外照顾，几次发现危险，都是自己给挡在前的。

终于用上了。

梁尚笑了笑，他果然没有判断错误。

“这是我们上峰，”一指姚安，“我们组，还有其余十几组，探到的消息最终都会交给他，由他传给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