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时今日，终于达到他的预期，动手的成功几率提上来了。

将笔一掷，他抄起案上最新发回的讯报，直接去了卫桓的外书房。

提笔蘸墨，他决定写一封信给裴文舒，试探一。

信重有思念有叹，绪并不。姜钦低叹，他不得不和姜萱弟为敌，痛苦，难受，有时候又觉得很茫然，夜里辗转不能寐，翻而起，却是写了此信。

这让他有些不安。

想了想，姜钦吩咐铺纸。

娄兴麾属奔袭才归，二人紧接着忙碌起统计伤亡问医帐等等战后事宜。姜钦丁没有把姜错撇，而是很仔细地指，又说了许多窍门，兄弟两个一起把军务理妥帖。

裴文舒拆开一看，然大怒。

抵达徐州后，明面转向常邑盐场，实际快悄悄送往了卑邑。

这个名字在唇齿中咀嚼而过，他摩挲着右手腕上的佛珠串，骤然收紧，“二十年了。”

他直觉不是这样的。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冯平有些担心：“主？”

怒过之后，眉目一片冰冷，裴文舒面无表回了一封信，将姜钦搪回去。

姜钦很快恢复平静，手松开，一颗颗捻着珠串，问起其他事，“徐州那边有何展？”

卫桓心大畅，很好，条件终于成熟了。

信重除了诉说苦恼，还忧心姜萱弟的安危，叹这个难解的局面到最后，他才勉收敛，略问了两句裴文舒近况可好，年关将至可是在忙碌。

通过气，所以很顺利。

姜钦绪也有些，姜错一个小儿，他有自信能轻易摆布。今日娄兴四万，再有他明面上的三万，然后加上贾布三将手里的十万亲信军，共十七万。

且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莫名觉，仿佛有什么了些什么他不知的事。

这份信报很详细，叙述了娄兴负伤后发生的所有事。

只要作得好。

……

二人忙到深夜，才算暂告一段落，姜钦把堂弟送回营帐，又笑着安和褒赞几句，才转回去。

“是！”

他怒极：“姜钦！姜钦！！”

他站起，环视在座的诸位心腹大将：“秣厉兵，

他们的谋算，今日终于跨上了一个新台阶。

冯平禀：“暂无，徐州一切如常，并不见异样，裴大公初十还去了常邑盐场，据探是盐场了些乱。”

“伯启贤弟，一别半载，愚兄思弟久矣，……”

这样吗？

已占据青州军的三分之一兵力。

冯平一直压抑着喜，帐后再捺不住，他有些激动：“事成了！”

晾，装封，用火漆，交给冯平，“走驿。”

信中过半容涉及裴文舒心坎上的人，不经意的试探就藏在字里行间，照姜钦对裴文舒的了解，他的回信，很可能或多或少带回一些他想要的容。

往日不知还好，如今悉姜钦真面目，这封信掩藏在底的意图简直原形毕。

姜错很激，娄兴两个弟弟见了也满意。

“很好。”

“送回去。”

他会如愿以偿的。

姜钦皱了皱眉，难真不是并州那边来信？

“姜琨。”

这一封信走的青州军务驿，先去了临淄，然后转往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