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卓雍请睿王提亲之事，沈琼楼这个当事人反倒是最后一个知的，她听说睿王被沈老夫人打发走之后，急匆匆地跑到沈老夫人屋里，皱眉：“祖母！”

睿王也是有女儿的，多少有几分理解沈家人的心，又帮着劝和：“你也别因着这个怨恨沈家，他们家有旧例在先，不会再轻易相信宗室中人了，要我说，要是哪个家族的人害死了我女儿，同宗的要来求娶我孙女，我也断断不会同意的。”

她这一手苦牌，把睿王准备好的说辞都给堵回去了，人家闺女一条命都赔宗室门里了，总不能再赔一个吧？

沈琼楼眉皱的更紧：“今天早上的事儿您怎么不告诉我？！”

沈老夫人叹了声：“难怪我要给你说的白家亲事你死活不应，你就瞧着豫王这般好了？”

睿王忙：“你冷静，别把结亲成结仇了。”

她见沈琼楼张要反驳，一摆手：“我知你要说豫王和魏王不一样

沈琼楼现在对这些大理不大听得去，心烦：“稳当是稳当，一辈也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睿王了沈府坐上车，他是实在没想到，以殷卓雍这样的人才品貌提亲还有被拒绝的时候，想到他一会儿听到这消息的反应，担忧之余还有幸灾乐祸。

他知沈家人并不喜宗室中人，更不乐意攀儿女亲事，但本来以为他先在昭睿帝那里保沈家，昨日又去表态，沈家人的态度多少会松动些，没想到拒绝的这样脆，简直是…不可理喻。

沈老夫人神倒是很淡然，瞥了她一：“你急死忙活的想什么？礼数呢？”

沈老夫人难得耐心：“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松让你姑姑嫁给魏王…”

沈老夫人：“你爹娘这些日也在给你挑人家，他们给你挑的人选也不差，纵然比不上豫王显赫，但也都是数得着的，你嫁去之后有咱们家撑着，日不说一帆风顺，可至少也稳当。”

睿王长叹了一声，把沈老夫人的话简短复述一遍，睁睁地看着殷卓雍的笑一僵在脸上，像是冻结的花朵一般。

殷卓雍冷笑一声：“沈家不吃，我也用不着他们同意。”

车直接拐了豫王府，殷卓雍正在低练字，闻言难得抬起来：“如何了？”

他一时找不话来，只好虚扶一把：“老夫人先起来…”他无奈：“我会告知十三弟的。”

“您要怪就怪老不识抬举吧。”她拄着拐杖起，缓缓向睿王行了一礼：“豫王爷千好万好，是神仙一样的人，三丫才平平，实在不上王爷。”

殷卓雍也是心烦意乱，随意写了几笔就撩开手，不理会睿王的絮絮叨叨，直接转回屋了。

沈老夫人沉片刻，挥手遣退了屋里的人，抬手让她过来。

沈琼楼一直是尊老幼的模范，从来不对老年人发火的。

沈琼楼在原地站了片刻，这才不不愿地靠过去：“您想说什么？”

沈琼楼沉默了会儿，也不再否认：“他是很好的。”

睿王知他生平一次喜姑娘被拒绝，心里肯定极不好受，宽：“天涯何无芳草，谁让你偏偏看上了沈家女？明知他们家和魏王…哎。”

左了，才把这桩亲事应，自此明白了一个理，齐大非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