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的汗渍在绣帕上留了轻微的痕迹，你如果是真正的小，那就伸十指来蘸了印泥。让我一一比对，看看究竟是否吻合！”

“张小是个兰心蕙质的人，她苦苦磨练绣艺，是怀着对父亲的景仰绣了这方踏飞燕，帕的尺寸略大，是她想绣完后裁成小小桌屏，恭贺父亲凯旋而归，而这样的孺慕之思。却在最后被你们的阴谋诡诈活活扼杀――”

广晟气势如虹，红笺的面终于变得煞白，眸闪动咬着牙说不话来。

广晟打断了红笺的装腔作势，突然话锋一转，“可是你们就算布置再巧妙周密。死者却用她自己的方式，给我们留的关键的证据。”

她眨了眨，我见犹怜的凄楚苦笑，“还有，能不能暂时不揭穿我的份？”

“我说过了，交皇地的线路图――你不用说你不知，景语既然让你接应，就必定让你看过。”

她的中浮现雾，“我跟张夫人已经相得母女一般，我怎么忍心让她遭这晴天霹雳的一着？国公大人即将回朝，至少在那之前，让我再几天她的女儿！”

“就是这方绣帕。”

红笺愕然，不信，“什么？”

红笺心中惴惴。抬起看向广晟，两人目光对视，她终于心虚的别过了，嗓音有些嘶哑，“你究竟想怎样？”

广晟的话在红笺心落巨大震动――

广晟见她终于松，于是也舒了气，为了避嫌，他退开几步坐，因此也并未看见，红笺低时被遮掩的恶毒笑意――

“沈大人，我说过了，我是真正的张家女儿，你这样污蔑――”

“这一方绣帕拿到张夫人面前，你的份就无所遁形了――你倒是猜猜，张家会怎么对待杀了自家小鸠占鹊巢的人？”

“她最后是被你们勒死的，一个弱女无力挣扎，在生命最后时刻攥紧了绣帕，你们收拾现场的时候见帕上并无血迹，就没有把它销毁。”

红笺轻蔑的笑了。“绣工已经对比过了，你还想拿它说事？”

“景语确实是天纵之才，但有个理，只有积年经验的仵作才懂――那就是。人手指的纹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

红笺垂，好似在思考衡量，半晌，她才：“我若是说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广晟放针线，叹息：“你们果然有备而来，心思深沉细密。”

广晟炯炯目光看向红笺，沉声：“张小当时是在劳作的，她手上汗沾染了绣面――一般这种时候绣娘是不会碰绣品的，这显然是遭遇了非同寻常的意外。”

破绽。”

得到广晟的保证后，她这才从梳妆台前拿起一只眉笔，在宣纸上默默勾画线路。

她看向广晟，态度无比决，“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是死也不会合作的！”

广晟重新拿起了那秀帕，一气亮了灯光，让它在灯火之照得纤毫毕现，“你看看清楚。这绣帕边缘的痕迹。”

红笺睁大了仔细看去，只见绣帕边缘有一片模糊灰印――好像是……人的汗渍手留的痕迹。由于太过轻微，除非有洁癖的人，都不会把这当回事。

一切，都照着会首景语的计划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