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他老人家还不知这两天会有前沙澜世莅临，如果知，派来传话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呀。我呢，您也知——和平的使者，友谊的桥梁——这辈就想在这动乱的地方播洒些的种，让沙澜变成一个的国度。我不惹事，更不挑事。再说了，这沙澜，咱方雷家也是后来的，金家和修鱼家的恩怨咱不掺与。既然您说路过，我就当您是路人一个，没看见您，也不知您往何去。今天我来呢，目的只有一个，您把五鹿原交来就行了。——不知金兄您意如何？”

“翅膀也吃了。”

“不客气。”

“你的判断是对的，我们肯定不会收留啊。”金鸐忽然一拍脑袋，“哟，想起来了，我的手的确抓过一个长着翅膀的妖怪，问了半天也不肯说明来路，我们一怒之，索把他吃了，莫非——他就是五鹿原？”

“金兄真会开玩笑，我那几个兄弟亲看见五鹿原带着一个女刺客飞到了这里。然后就不见了。想必是你们收留了。说实话当时我还不信呢，狐族收留狼族，你们几时变得这样仁了？”

纯正清亮的狼嚎，在空谷间悠然回。

这话没听懂，寻思着这可能是狼族表达时间的方式。比如吃掉一只山鸡需要五分钟，吃掉一需要半个小时……当不敢说不，对嘤嘤使了个。嘤嘤答：“好吧。”

啸声方落，对岸林中果然走一个人，暮依稀看不清脸，从衣着上可以猜是金鸐。

“对不住，您要早来一只熊的功夫，也许还能赶上什么。”

话音刚落，方雷奕忽然仰声长啸。

“哎哟我说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沙澜可真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这里早已经不是狐族的地盘了。您到这儿来，就算只是路过，对我们来说也不能就是个旅行观光的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会给沙澜不稳定的政局带来动的因素哇。您打算在这儿呆多久啊，金兄？”

方雷奕微微一震，沉默了两秒，：“金鸐，金兄？哎呦喂——稀客啊稀客，不见您有年了！我想想看，咱有多少年没见了？几百年了吧？自从您父亲去世您就消失了。那几年我们枕戈待旦，还以为您会来报仇呢。您这是……去哪儿玩了？什么风又把您给来了？回乡探亲？”

最后一夕阳照在他的脸上，看见金鸐的结动了一：“只是路过。”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我怎么交差呢，兄弟？——我那老丈人的脾气你是知的哇。”

“吃了？”方雷奕耸耸肩，“那翅膀没吃吧？把翅膀交给我，我好拿回去交差。”

“凶残，太凶残了。”

“您这么能说还不能

货就不新鲜了。”

“谢谢。”

“那羽、骨架总还在吧？”

噢呜——噢呜——

金鸐怔了一，似乎被这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绕晕了，半天方回过神来，两手一摊，：“五鹿原是谁？我刚来，没见过这人。”

“方雷兄弟，人多肉少哇……”

“沙澜金鸐。”

只听得方雷奕朗声：“在方雷奕，奉修鱼堡主修鱼亮之命问阁几句话。这里是修鱼家的地界，闯者，亮明你们的份。”

金鸐避而不答：“这就是修鱼亮托你带的话？”

“只耽误你们一只山鸡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