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他的意志控制了。后来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我只在他受伤最重的时刻会有些微薄的gan知，比如慧颜行刑那天，他五neicui伤；又比如被天狐咬伤躺在井底，你用手电找到了他……这些我都有gan觉。”

她静静地听着，思考着。

“如果你在一个人的shen上停留了几百年，看他哭，看他笑，经历他所有的悲伤与快乐——你也成了他的一bu分。面judai久了，忘记取xia来，面ju也成了你自己。”他继续dao：“那年贺兰觿被赵松打回原形。当你把元珠——也就是我——送回北极时，他已濒临死亡。元珠ruti勉qiang延续了他的xing命，但他元气大失，神智失控，千花送他回蓄龙圃，恳请青桑用珍贵的药wu治疗。青桑以前没遇过类似的qing况，不免病急乱投医……”

“在这个过程中，你篡夺了他的shenti。”pipidao。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千花立即发现了。”

“她倒没有发现，但她相信青桑，认为我必须再闭关修炼九百天才能确保恢复如初，所以死活不让我离开蓄龙圃，还说要报告青桑。”

“你只好杀了她。”

“她们都是修行了几百年的狐狸，并不像你这么好骗。随着元气的聚合，贺兰觿的神智将迅速恢复，我连一天都等不了。正好这时金鸐偷偷潜ru灵宵阁，想劫持我向青桑换取元珠，以治疗沉燃中昏睡的沙澜族。我于是向他说明shen份，请他助我逃chu蓄龙圃，然后一起去C城寻找夜光犀。liu光湖nei有一条shuidao通往liu光河，河里充满了蚩尤迎战黄帝时驯养的shui怪，如果没有夜光犀开路，灵族会被shui怪全bu吞噬。河的尽tou就是东海，只有到达东海才是安全的。”

“沉燃中的那些狐族——还能活过来？”

他diandiantou：“狐帝在沉燃种满了宵明草，这种草所散发的香气对灵族有剧毒，去过的人元珠受损，chu来之后就变成了金鸐、梨花那种样zi。”

“那滴yan泪就是解药？”

“这是yan泪的功能之一，只是暂时有效。”东灵苦笑，“我shen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祭司大人的，只有这yan泪是我自己的。金鸐助我解救灵族，zuo为回报，我会帮他修复沉燃境nei沙澜族人的元珠，让他们摆脱兽xing，回到人间自由修炼，不再因为饥饿互相残杀。”

“可是——”pipi紧皱双眉，“释放了灵族，如果再有狐狸想变成人形，就办不到了呀！”

“办不到是早晚的事。当你看见了僵尸蚂蚁就应当想到，这一带的湖shui、河shuichu现了严重的污染。困在liu光湖中的灵族已经死掉了一大半，剩xia的也已病ru膏肓。如果再不回到东海，这里就是他们的葬shen之所。”

沙中chu现了自己的一双脚印，pipi低tou沉思，用脚将印迹抹平。

灵族固然渴望自由，解放nu隶固然是一项义举，但这么zuo也葬送了整个狐族的未来。从今以后，狐族死一个少一个，不再有新人补充——祭司大人会同意吗？

恐怕整个狐族都不会答应，青桑更不会答应。

“东灵，我理解你的一片苦心，这么zuo也有足够的理由，”pipi轻轻地放xia弓箭，“但我如果帮你释放了灵族，就会成为狐族的罪人——”

“我知dao这是个艰难的决定。”东灵伸chu双手an在她的肩上，“所以提前把全bu真相告诉你。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