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确实还活着。

克雷格苦笑，果然莉兹以外的事都无法影响天使。对方大概是世上少数会对方才的景视若无睹的家夥。

总觉得，说这些都是徒劳。因为他本没有反省的意思。他知他错了，不该如此，但他打心底，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与歉意。

他说不去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又失控了？又暴走了？又造成他人痛苦了？

十九号飞在前方详查房间，克雷格沈默地跟在后面。

这换克雷格震惊了，“你如何知我没到？”

“走了，你在耽误我时间！”

未免以后碍事，你还是去死吧。

我讨厌恶，冷漠的天使面无表，更讨厌有人耽误我找主人的时间。

哀号声戛然而止。

克雷格愣住了，他睁着紫的睛，看着再也发不悦耳声音的尸，满脸都是茫然无措。

“但我觉你不是想说这个，那你也别歉了。”十九号收起地图，斜了一脸沈重的恶一，“那本不算失控，最多只是发洩绪，何况你本也没到。”

克雷格能分辨对错，但不知为何，平时工作的自制力在这时候，总无法制止他任何他想的事。

“很吵。”天使不兴地说。“我以为你在他，结果本不是，我还想说你技术不太好呢。”

十九号看也没看恶，只是在得到的地图上作记号。

天使被凄厉的尖叫得皱起眉，他降落在克雷格旁。恶有弯角，半边脸上被紫冰晶复盖。后细尾悠閒地晃动，瞇起的睛满是恶意与嘲。

反观那僱佣兵，被紫晶的尖刺串在地面，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样。那人只剩一只绝望的睛，鲜血涂满脸面。

十九号抬起右手，光球直直穿过那人脑袋，轻易结束了僱佣兵痛苦而漫长的死亡过程。

当时跟现在，差得可不是一半。现在的十九号明显更好相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只会自己埋苦。那

克雷格也想起来了。那时十九刚来不久，上司终于尝试让他俩搭挡。因为是阔别许久的外勤，有种被关了十多年终于自由的快，不小心就过火了。不仅没帮上忙，还拖了对方后。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似乎是自己保证组织会与他分享报，对方才停手的。

良久，克雷格低声说：“对不起，我又??”

他为此到苦恼。

那时的十九号还没有现在这般活泼直言，沈默压抑佔大多数。十九号面对被拖延的时间，只是瞇起举着手，接着就是暴风雨般的攻击。

“你是该为耽误我与莉兹莉兹的约会而歉。”

“唔，我以为幻想种会耐一些，你不是僱佣兵吗？怎么这么脆弱？”

“第一次！我们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你搧动两团人打在一起，让我飞来飞去才解决那事，你当时笑得多讨厌呀！”十九号愤愤地抱怨，“当时我怎么就没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