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白梅茶罐里面放的是君山银针,描翠竹茶罐里放的是西湖碧螺chun,描一品红茶罐里放的是六安瓜片……
“姑娘今天品什么?”
谢馥将桌上的杯盏挪到自己顺手的位置,微微一笑:“大红袍。”
自家的茶比不得张居正他们家的,不过今年也才五月,五蕴茶社nei提供的茶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素以谢馥chu门的时候,随kou叫满月带了茶来。
现在只等炉zi上的shuigun了,对面摘星楼的人到了,就可以泡茶。
满月将茶罐捧了chu来,放在桌上,接着朝虚掩着的门外看去。
霍小南也来了,就站在门kou,两手抄在xiong前,两只yan睛灵动无比,注视着周围的qing况。
忽然之间,他眉一挑,轻轻“咦”了一声。
前面转角chu1,chu现了一个shen着绛se长袍的shen影,脸上一片的阴云,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钱。
霍小南shenzi朝后缩了缩,心里奇怪:这不是固安伯府世zi、当朝国舅爷陈望吗?
这一位主儿可不像是会来茶社喝茶的风雅人wu。
他来这里gan1什么?
霍小南静静看过去。
陈望这时候可火大,沉着一张脸,跟在小二的shen后,脚步重得像是要跺穿地上的木板。
引路的小二听得心惊胆战,连忙绕过一个弯:“这里就能看清楚对面摘星楼了,您里面请。”
小二把门打开。
朝里面看了一yan,陈望才diantou,随手抛chu去一枚银锭:“没你事了,gun吧。”
“是,是,小的谢公zi赏。”
银锭到了小二手里真是tang得发慌,他自知招惹不起这一位小爷,听见“gun吧”两个字,简直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chu去了。
陈望站在屋里,打开了窗,盯着斜对面的摘星楼。
自打在法源寺猜灯谜回家病倒之后,陈望就被禁足许久,今日好不容易chu来,想要找找京城第一花魁秦幼惜好好诉诉心中苦。
怎么着,自己也是秦幼惜最大的恩客之一,就算是白天来,也没dao理不被接待。
可谁想到,今天他竟然被拒之门外。
小丫鬟说:秦幼惜约了另一位贵人。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贵人!”
陈望gan1脆在窗边坐了xia来,直直地看着。
街对面走过去的人不多,摘星楼里面站了两个小丫鬟,半天没动静。
陈望正看得无聊,打了个呵欠,却忽然看见那两个小丫鬟一起行了礼。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一瓢shui泼醒了,一xiajing1神起来。
来了!
果然,就在陈望这个念tou升起来的瞬间,摘星楼nei走chu来一位袅娜的佳人,瞧那步态蹁跹,腰肢妩媚,不是摘星楼的秦幼惜又是谁?
另一雅间nei。
谢馥听见外面小南惊讶的声音,有些奇怪:“怎么了?”
霍小南声音带着古怪,摇摇tou答dao:“方才像是瞧见了固安伯府世zi。”
固安伯府世zi,那不就是陈望吗?
谢馥可听说过最近这陈望的悲惨遭遇,也知dao陈望乃是秦幼惜裙xia的一臣。
她眯了眯yan,一抬眉:“那还真是巧了。”
陈望也在五蕴茶社……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