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

若皇后起了心，指不定还要怀疑谢馥什么呢。

而且……

学识固然要紧，可还有些别的。

里，一盘剔透的荔枝还放在李贵妃的面前，但李贵妃动也没动一。

“这一位也是心事藏得深的主儿，半都看不来。”晴笑着走过来，话里倒没多少忌惮，反而是欣赏居多，“倒是有另一件事……”

谢馥毫无拒绝的理。

她冷淡地挑了挑眉，：“借人本倒没关系，左右他那边还有个李敬修。不过，寿阳公主这边空了，才许他把人借走，毕竟这是

抬起来，晴正看着谢馥微笑，她将谢馥引了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所以，李贵妃倒是很快改变了自己的主意，今日才会对着谢馥说这一番话来。

找谢馥两个人，算是李贵妃的一筹算计。

寿阳若能有她们的一半，往后即便没了自己，也能无虞。

李贵妃笑着，心里夸了一句，倒还算是很识相。

“说吧。”

还是朱翊钧？

所以，李贵妃的承诺，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

李贵妃倒是惊讶了起来。

她贵又平静的眸，就这样转过来，目光与谢馥的相接。

谢馥小心地应了。

“是。”

也就是说，要教的怕没那么简单了。

望这件事，原本如果只是为了谢馥争风吃醋还不算什么，可竟然闹到太的毓庆，还打了太的伴读，这就是大事了。

李贵妃续：“学识固然要紧，可还有些别的，是寿阳该学的。日后，本就瞧瞧你们能教成什么模样。你也不用太紧张，回去与张家那小姑娘好好说说，本想，她也是个明事理的姑娘。”

谢馥心里清楚，却又觉得有些心惊。

李贵妃直接放她说话。

这一“不要有什么忌讳”，着实让谢馥有些没想到。

寿阳公主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睛，像是很好奇。

她躬：“臣女谢贵妃娘娘大恩。”

她摆摆手，让谢馥起，又搂着一脸迷惑的寿阳公主，对着谢馥：“公主顽劣，本已经教训过她了。这女孩啊，总归还是要知书达理一些的好。你与张家小，都是本喜的，好不容易请来给当了先生，但请你二人不要有什么忌讳，只当是她师父，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本是她母妃，总望着她好。”

“臣女明白，还请娘娘放心。”谢馥裣衽一礼，“臣女告退。”

李贵妃见谢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多说，：“今日你也算是受惊了，便先去吧。明日照旧与今日一个时辰。”

她不知皇后到底在忌讳谢馥什么，可却发现，不是谢馥，还是张离珠，都堪称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之中的佼佼者。

“起来吧。”

一听就知晴有些犹豫，最后不还是要说吗？

她懒懒看向晴：“可有什么反应？”

晴站在李贵妃边，靠了过来，轻声：“方才谢二姑娘来的时候，曾在殿外遇到太，太殿问二姑娘识字不识字，要二姑娘去给他抄些东西，说回要来请您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