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指着客栈屋檐：“天字间，第二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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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伤不伤的，打过一场才知。”

季承暄站在她面前，没什么多余的表，问：“她在哪儿？”

她不怕季承暄手，若光是她一人，以她的轻功绝对有信心能够逃脱，可现在客栈里还住着一个被她了骨散的季寒初，而她是也是决计不会丢他自己一人脱。

这刀名唤“逐风”，刀如其名，是难得的快刀。

他在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换作平日，季承暄绝无这般耐心。

季承暄的武学造诣比她许多，红妆早就领教过。

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男人。

季承暄收紧气息，右手不知何时已然搭上了逐风刀柄，浑紧紧绷起，肆无忌惮地释放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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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依然是一派轻松，讥笑着，径自转后退。

红妆抿唇，沉默地甩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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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被抓回去关起来，莫说找季寒初的记忆，恐怕半辈连见他一面都不容易。

“我若就是不答应呢？”

季氏家主刀法冠绝天，而红妆擅长的武却不是刀剑一，真要打起来，必定是她占风。

风过，鞭来，裹

语气听起来无异，可手中的刀锋越发地寒，那是刀客见血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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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的影慢慢行来，迎着月光，面庞渐渐明亮。

季承暄刀，凝眉：“你是她师妹，我不想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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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陡然收紧手指。

闻言，季承暄倏地沉默。

殷家和季家有姻亲，殷家与她有仇，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她。

回去，我有话同他说。”

红妆面上这才显些微慌乱，无措地咬了咬唇。

待柳新绿走后，红妆才猛地长鞭，沉声：“既然来了，又躲些什么。”

“季宗主跟来什么？”

“找了二十年，你找到了吗？”红妆眉一挑，说：“怕是连发丝都没找到吧。”

红妆攥紧长鞭，眉梢角一冷去。

“这和我们当初说好交换的东西不同，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无可奉告。”

——

“我自会寻她。”

红妆旋，勾唇嘲讽：“那是上回的条件。”

前这人，不是姑苏季氏的家主、季寒初的三叔季承暄又是谁？

半晌，他开：“我拿寒初与你换。”

季承暄神冷漠，刀锋更盛，“我可以关你，关上几年，几十年，不信她不来寻你。”

“不，是这回的。”季承暄抬起，眉宇间的固执得化不开，“你若不说，我便会带走他。既然我能让你从季家带走他，自然也有法将他重新带回季家。”

面目生的俊，剑眉星目，周气质如冰雪凛冽，侧脸一极长的刀疤自眉角延伸至颌，给这份凛冽里又添了几分肃杀。

季承暄像是没听到，冷声：“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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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笑起来，笑容邪气：“你不敢杀我的，你若真杀了我，全天再不会有人告诉你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