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和一个未知的变量，再补充四个凶手唯一不重复的先决条件，那么得的结论本不是在两人中随便选一个杀掉。

她还是要去推理。

可是，Ｄ时空的杀人者意志很薄弱，那该怎么――对了，圆圈和衔尾蛇，咬合尾。

难说最后一个时空反而连接第一个时空？

“桐桐，桐桐？”程易修在她耳边喊。“我和你说话呢。”

“啊？”辛桐将脸侧的碎发别回耳后，神懵懵懂懂。

程易修瞧她这副模样，神态和地戳了她鼓鼓的脸，指着一个小圆坑。“怎么突然傻乎乎的。”

辛桐推开他的手，掀开被褥。“床，给你饭。”

傅云洲加班到十一才开车回来，程易修早已回房睡觉了。

辛桐开灯，站在楼梯上看他在门换鞋，影被拉得一直铺到地板。她发长长的，披散来，梳理得柔顺，衬得面颊更为柔和。

“病好些了吗？”傅云洲问。他走上楼，摸了妹妹的额，又碰了自己。

“嗯，就是有受寒……有给你留饭。”她说着，提起睡裙上楼。

傅云洲脱掉外套，随手挂在餐桌的靠椅。秋日的寒气涌动在外，甚至能从他上闻到一淡淡的凉意。他用餐向来不怎么说话，不跟程易修一样生活络聊天。辛桐坐在他边，被死寂围堵得严严实实，不一会儿便如坐针毡。

正当她犹豫着要找借溜走时，傅云洲忽然开：“明天陪我去一个晚宴。”

“可是我明天约了晓鹿去……”

“推掉。”傅云洲说着，解开衬衫袖，语气不容置喙。

辛桐轻轻啧了一声，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不睡觉等他回家，好话没听见几句，反倒送上去受气。

她板着脸，刺啦一声地拉开椅，想回房睡觉。

“什么去。”傅云洲皱眉。“坐。”

辛桐先是一愣，犹豫的神仿佛盘算着钱包里的币够不够买装着漂亮花卉的糕的小女孩。

“我让你坐，”他重复。

“哦。”辛桐撇过脸，坐回原位。

每次她对傅云洲产生了那么一丁的好印象，没过几秒就能被他亲手推倒。

“好好的，板着脸给谁看。”傅云洲斥责。“这才第几次让你陪我去晚宴，你就这个表。”

“我跟晓鹿约好了！”辛桐声调。当妹妹可要比当外人来的方便，说话底气都足了。

“你跟萧晓鹿什么时候不能约。”

“那你也不能大晚上回来，突然冒一句明天让我陪你，哪怕提早给我发个消息也……”辛桐看着脸不善的傅云洲，拧着细细的眉，指撩了鬓发。“算了，无所谓，你兴就好，反正全天都要围着你一个人转。”

傅云洲撂筷，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没说话。

“我去睡觉了，”辛桐起，看来是持不服。

明明是她占理，再服就是犯贱。

傅云洲没拦。他看着妹妹上楼，用完餐，才提起外套敲她卧室门，等了几秒没听见里赌气的家伙回应，便伸手拧门把手……没拧开。

锁了。

傅云洲挑眉，从兜里取钥匙开门。

窗帘没拉，清冷的月光轻轻割裂幽暗的夜幕。

“让你陪一我就发这么大脾气……还躲被窝，”他坐在床畔，柔声说，“越长大越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