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来人大急,斜签着坐在椅zi上拱手:“大人,这真正是晋国的上品贡茶,在晋,或许有钱还勉qiang能买到些,在这里,真真是有钱都寻不到的。”他大约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又笑dao:“也就是这个故园之思值钱,东西本shen倒不很贵。若是王大人担心,就算小的卖给您的成不?”他比了一只手:“三百文?”
便宜得近乎于白送。王药笑一笑,盖起茶叶罐盖zi:“却之不恭。”又叫后面的侍从:“拿六百文来。”又叫:“恭谨地送陆三爷chu门。”
那个被称作“陆三爷”的是一名商贾,听到前面的话犹自带笑,听到“送客”不由坐不住了:“诶,这个……王大人,厘税的事……”
王药笑dao:“这个是国政,我不过南院的汉臣,岂能左右国主的心思?不过,你放心,我能zuo到的,自然记得你。”他抿了一kou茶:“听说,并州那里还能买到新chu的羊羔儿酒?”
那位陆三爷自然心知肚明:“有有,有有有!”谄笑dao:“就怕王大人不开kou要……”
王药摆手dao:“罢咧!我买,不就是一百文一斤么!”他叹kou气:“如今怀念故土,也就这些茶茶酒酒的了。对了,若有南来的柑橘,也特请帮我留意着。”
那陆三爷yan睛里jing1光一冒,笑dao:“是是。那个……并州的税kou,但cha着‘陆’字旗的,还请王大人gao抬贵手。”
“好说,好说!并州五kou皆是北院各bu的治xia,唯有东南的河dao上,我zuo得了主。你到那里,打南院大王的旗号,估计不会有人为难。”王药举一举杯,“再饮一杯?”
陆三爷笑了笑,niu饮一般把茶shui一xi而尽,然后稽首告辞了。
王药慢慢把杯zi里的茶shui喝完,闭着yan睛养神一样思索了很久,然后起shenjin到nei室,在一本小本上记xia今日所来人的姓名、所置营生、店铺名号、走那条税kou等信息,手掂了掂两罐茶叶,沉重得惊人,他笑了笑,看都没看,用白纸蘸上浆糊,把罐kou一封,接着把茶叶罐丢到了带锁的橱中去了。
好大一张网撒开来,却不知能不能网住大鱼。构陷他王药的人想nong垮他,他在gong里虽能避事,但终归不如深ru虎xue来得迅捷有效。
转yan,时序把人抛,天气已经渐渐炎re起来,在南边人看来,上京已经是极清凉的地方,但习惯凉shuang的契丹人,特别是怀孕tire的完颜绰,还是天天嚷嚷着要到北边捺钵避暑,到时候,上京以及整个南边总会相对薄弱些,王药思忖着,还是要赶紧把这件事chu1置掉——毕竟他王药是小,那费尽心思要nong倒他的人,应该有更大的野心才对。
回到gong里,完颜绰正从琉璃碗里拈着大粒的樱桃往嘴里放,见到他皱眉,居然还躲了一xia,然后噘着嘴说:“樱桃有些酸,不用糖酥酪拌着不好吃嘛!我现在又不怕吃了冷的肚zi疼……”
王药没脾气地上前,手指chu2了chu2琉璃碗,还好不算太冰。他像当爹的教训贪嘴的女儿一样轻轻戳戳她的脑门:“哪里像个太后!”又说:“我nong到了一些柑橘,怕放坏了,特特用冰糖shui腌了起来,昨日开了一罐尝尝,ru味了,所以带了一罐给你——不过,要饭后才许吃。”
完颜绰捧着琉璃碗笑眯眯说:“我哪里像太后?我觉得我以前才不像太后呢!人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见天儿享福,只有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