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却见他总是没有反应。

大概等了太久，戚芸菡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四郎……天不早了。”

“嗯。”回复她的只是一声鼻音。

戚芸菡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今日是不是酒多了？要不要我去为你要一盏醒酒汤。”

王药转过shen，目光在龙凤花烛的光照xia一闪一闪的，但瞳仁深不见底，像一dong清冷的寒潭。他说：“不必，我没醉。”他凝望着戚芸菡，她一瞬间抖了抖，垂xia睫mao，脸涨得通红。大约想起家里妇女在新婚前和她说的为人妇的“那些事儿”，开始紧张起来。可是，她紧张了好一会儿，矛盾交织了好一会儿，却惊觉，她的丈夫gen本没有过来的意思。

王药已经坐在案前的椅zi上，握着一卷书在读。戚芸菡的脸方才还觉得guntang，现在又觉得冰澈的gan觉从touding上渗xia来，忍了又忍，只等外tou梆zi打了二更，外tou一片寂静，她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她觉得羞得极难chukou的话：“你……你不过来么？”

“我就坐着看一夜书。”王药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再正常不过。

冰渣zi浇tou一样，戚芸菡瞬间觉得从心尖儿到鼻尖到yan眶都酸了上来，颤抖着问：“难dao……难daodong房应该是这个样zi的？”

王药见她几乎要哭，笑问dao：“那么，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样zi的？”

戚芸菡脸又红了。婚前，家里的婶zi、嫂zi，还有母亲都偷偷跟她说过了，什么新郎会过来褪她的衣衫，会亲吻，会抚摸，会耳鬓厮磨，会交颈叠gu……那些害羞死了的话，说的人自己都是满面的红，而她当时更是捂着脸不敢听。那些婶zi嫂zi的就会笑话她，然后在她耳边悄声dao：“羞什么呀！不这个样zi，怎么生得chu儿zi呢？……”

她这辈zi，自懂事之后，连洗澡都是都是自己独自洗的，在男人面前袒loushenti，想都不敢想，只是大家都说，这也是圣人教化，是“shisexing也”，是用来生儿育女的，她决定咬着牙去忍。可是现在，男人一dian不主动不说，还来问她“应该是什么样zi的”！她怎么答得chukou？！

气急败坏之xia，决定不再理他。戚芸菡低了tou，虎着脸，玩着腰间的鸾带一声不吱。王药等了一会儿也没再追问，捧起书又读了起来。

梆zi打到三更的时候，戚芸菡又困又累又毫无睡意，她再次抬yan偷偷打量王药：他伸了个懒腰，脱掉外tou的朱se新郎礼服，换了一shen家常的直裰，可是蜷在圈椅上，支颐打盹儿，一dian过来睡的意思都没有。戚芸菡这才明白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对不起你”是什么意思，现在已经没有害羞的gan觉了，只是气得浑shen冰冷，她颤声dao：“四郎……你这样zi，我明日怎么跟大家交代？！”

“交代什么？”王药睁开yan睛，诧异地看了戚芸菡一yan，旋即看到她的颤动的手指正指在床上一条绣花锁边的白绫zi上。他眨了眨yan睛，随后笑dao：“容易。”取了一把裁纸刀，在自己的shi指上一割，nie着手指到床前，把手指上的血滴在白绫上，唯恐不够，又nie了nie，滴得饶有趣味一样。最后把手指在嘴里han一han，笑dao：“这不行了？”

戚芸菡目瞪kou呆，看看王药，又看看床上滴着血的白绫，竟然不知怎么指责他才好。王药倒又没事人一样，把床榻乱抹一番，说：“你上去睡吧，一